有那么一瞬間,陸斷覺得不如讓喻白弄死他算了。
他頂著渾身燥熱翻身而起,一把將在被子里縮成團的喻白也撈起來。
喻白被陸斷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陸斷攔腰翻了個面。
黑暗中,他全身滾燙,一臉懵懂茫然地與陸斷四目相對。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么”
危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喻白鼻息一滯,不敢喘氣。
一只手伸過來,精準地捏起了他的下巴,用力往上抬
陸斷俯身貼近,另一只手攥著喻白的手腕,灼熱的呼吸落在他臉上,雙目猩紅,“如果我現在要親你或者對你做什么,你覺得你有反抗的余地嗎”
“我”喻白有點喘不過氣,眼里很快就積滿了生理性的淚水。
他的鼻尖與陸斷相抵,只能看清面前的一雙眼睛,幽深而危險,如千年古潭一般讓人心驚膽顫,仿佛薄冰之下蟄伏的兇獸在伺機而動。
這是喻白從來都沒見過的,充滿原始欲望與野性的陸斷,讓他心生恐慌與懼意。
“你什么”陸斷深呼吸,偏頭讓鼻尖相錯,垂眼盯著喻白的臉,薄唇一點一點靠得更近,距離只剩分毫。
喻白感受到危險的氣息,腦袋本能地往后仰,又被陸斷按著后腦壓回原處,眼中淚花閃爍。
他說不出來話,因為陸斷的嘴唇幾乎要貼了上來,只要稍微一動,蠢蠢欲動的火苗就會被點燃。
下一秒,喻白聽到了陸斷沙啞難耐的粗聲喘息。
他在深重急促的呼吸聲中說“白白,我想親你。”
陸斷垂眼盯著喻白,神態填滿欲望與懇求,似乎在審判者對他下達指令。
喻白瞳孔輕顫,瞪大了眼睛,電流在身體內竄過,帶起渾身酥麻,小巧的喉結上下滑動。
因為在黑暗中看不清陸斷的臉,所以每一寸呼吸,每一下心跳,身體的每一點變化都會被無數倍地放大。
喻白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幾乎要將他煮熟,熱意與燥意在體內不安分地流竄。
身上的睡衣領口寬大,現在斜著落下去不少,露出大半片鎖骨和肩膀,空調被鼓鼓囊囊地堆疊在他腰胯之間,跪坐著,膝蓋頂著陸斷的大腿。
“為什么不說話。”
半晌,陸斷閉了下眼,嘴唇從喻白臉前緩緩挪開。
溫熱的唇貼著熟透了的耳朵,陸斷忍耐不住,牙齒在上面輕輕咬了一下,有些惱怒,“為什么不拒絕我”
“我是不是說過,我對你有欲望,如果你繼續縱容我,我會忍不住做過分的事。”
陸斷低聲,聲音克制到顫抖。
他的手掌寬大炙熱,按著喻白露在外面的那側肩膀,貼著皮膚,指腹沿著鎖骨的輪廓向內緩慢地、一寸一寸地挪動
最后,陸斷輕輕掐住了喻
白的脖子,拇指抵在他小巧的喉結上,指腹往下按了按。
陸斷的手心緊貼著喻白頸側細嫩的皮膚,能清楚地感受到動脈的跳動的頻率。
“你的心跳和我一樣快,白白,你在想什么”
他與他呼吸糾纏。
喻白仰著頭,喉間溢出一聲輕吟,聲音連自己聽得都羞恥,大腦炸開了般空白一片。
下意識含糊不清地喊人的名字,嗓音柔軟,“陸斷”
恍惚間,喻白聽到陸斷似乎是笑了一聲。
而后,他的脖子被人掐著用力,腦袋后仰。
陸斷低頭,親吻了他的喉結。
一瞬間,喻白停止了呼吸,手指倏地抓得更緊,將被子抓出幾道旋渦。
只是親吻,陸斷猶覺不夠,按捺不住地用舌尖勾著輕舔。
一下又一下,而喻白似乎只知道被迫承受。好像不管陸斷做什么,他都會一聲不吭地默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