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吞咽聲從含糊變得越來越清晰,兩個人的呼吸親密地融合在一起,分辨不清。
因為生疏,所以完全是憑著本能在橫沖直闖地親吻,牙齒偶爾磕碰到一起,發出的響聲為這個吻增添了幾分真實。
喻白被親的神志不清,不得要領不得章法,跟不上陸斷的節奏。
他抓在陸斷頸后的指尖用力收緊,直至陷入皮肉里,喻白斷斷續續地喘不過氣來。
刺痛傳來,陸斷這才理智回籠,依依不舍地在喻白唇上輕咬一下,放過了他,若即若離的唇角牽扯出一道黏連的銀絲。
“喻白,是你縱容我的。”
他用額頭抵著喻白的額頭,指腹抹掉喻白唇角的瑩潤,忍不住低聲笑起來,胸腔震顫。
真的好甜。
只是一個吻而已,小呆子怎么能這么甜,讓他控制不住貪欲。
空氣重新涌入肺里,喻白靠在陸斷身上忙著胡亂喘氣,眼淚從眼角滑落,顫動飄忽的嗓音含著哭腔,“我好難受陸斷”
“我知道。”陸斷含糊應聲,忽然打開了床頭燈。
燈光下,他看清楚了喻白的表情。
小呆子臉頰上飄著一抹詭異的紅,眼尾緋紅,淚眼里蒙著一層水霧,
眼睛被光線刺到瞇了起來,目光迷離得好像是落在他的臉上,又似乎沒有焦點,找不到歸處。
陸斷呼吸一窒,心跳漏了幾拍,視線下移,發現喻白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透著粉紅。
明明只是親吻而已,喻白卻好似被欺負了一般,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將泣不泣。
“白白。”
陸斷心神大亂,摸了摸喻白濕潤的眼角,手伸進堆疊的被子里觸碰他。
“陸斷”
喻白全身顫栗,揚著的尾音一抖,音調幾近破碎,望向陸斷的淚眼里寫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你、你不要”
“乖,別怕。”陸斷親了他一下,將話堵回去,啞聲蠱惑,“我幫你,好不好”
凌晨一點多,喻白躺在床上雙目渙散地望著天花板。
身體內的震顫的酥麻感還沒完全褪去,他側身動了下腿,抓起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連腦袋也一起捂住。
耳邊還能隱約聽到衛生間水流的聲音。
方才的一幕幕再度浮現在眼前,喻白臊得的臉蛋通紅,渾身冒熱氣。
事情到底是怎么發展成那個地步的
喻白迷迷糊糊的,回過神來就已經發生了。
因為一時沖動,禁受不住誘惑,以及遵循身體本能的欲望導致他和陸斷的關系,從今晚開始徹底變質。
喻白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和季述安在一起兩年,凡是親密接觸都感到緊張害怕。可為什么在陸斷面前,他羞惱的情緒勝于一切。
甚至還有點愉悅。
喻白趕緊用力捂了捂臉,蔫蔫地想嗚嗚嗚,我不干凈了。
“你蒙被子里干什么”
陸斷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臥室,他剛解決完自己,上床掀開被子。
喻白“蹭”地坐起來,條件反射似的抓著被角,“你還給我”
“還在害羞啊”陸斷松開手,頗為有趣地盯著喻白紅透的耳尖,眉梢一抬。
喻白低著頭不看他,支支吾吾地不說話,到現在依舊是臉紅心熱。
“逃避可恥。”陸斷已經見過了喻白因為他而動情的模樣。
他捏著喻白的耳朵,笑著說“現在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一半、”
至于更多,那是早晚的事。
陸斷將后半句話藏在心里,喉結滾動,開始盤算,“你以后還想把我當哥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