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已經撐不住趴在前臺睡了過去,喻白也困,但他內心更煎熬,根本沒辦法安心睡覺。
接到陸斷的電話后,喻白喜極而泣,心口的大石頭終于在一瞬間落了地,感覺背上都輕快許多。
許應和傅朝年也沒有閉眼。
醫院前臺空間不算大,四個人靠墻坐著,傅朝年用手肘輕輕撞了下許應的手肘,低聲笑著,“男朋友料事如神。”
許應用手肘撞回去,傅朝年,我不是說了,不要總是把男朋友掛嘴邊。”
“我是在提醒你,畢竟我們在進行新型的戀愛,我怕許先生忘記我們之間的關系。”
傅朝年一本正經道“這對于律師來說可是很吃虧的,你不覺得嗎”
“你”許應不想理他。
這個人總是能有無數種方式堵住他的嘴,讓他啞口無言。
“陸斷說什么時候回來了嗎”許應轉頭問喻白。
喻白拍了拍臉,保持清醒,“大概四十多分鐘。”
但其實沒用上四十分鐘,陸斷就回來了,神色透著幾分疲倦。
喻白站起來迎他,眼巴巴地往他身后瞅,“烈烈呢”
蔣小姐已經帶烈烈回家了嗎
陸斷看喻白腿腳不便卻還要站起來,立刻緊張地拉著他的手腕,皺眉,“你給我坐那兒。”
“哦,喔。”喻白被兇了一句,訕訕坐下,“怎么回事啊在哪找到的狗呢”
“剛才在電話沒來得及細說,狗找是找到了,在別人家里,很安全。但現在問題是,對方不肯把烈烈還給主人。”
說什么他們撿到了就是他們的,沒有證據證明這是她的狗。
而且對方還說,烈烈撞壞了他們家里一個祖傳的花瓶,如果蔣小姐想要把狗帶走也行,必須要給他一萬塊錢賠償,否則想都別想。
陸斷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捏了下眉心,“警察現在已經把他們都帶回局里了。”
他就先回來,好讓喻白放心。
“怎么會有這種事,這不是無賴嗎”喻白被震驚到了,目瞪口呆,“太無恥了。”
“許老師,烈烈的狗牌在我們這嗎”
許應“在的,我記得烈烈之前裝了芯片。”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這種流氓的明搶行為居然還能被他們碰到。
本來喻白就因為弄丟烈烈而感到自責,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卻又被壞蛋扣住了。
他義憤填膺,“走,我們帶上狗牌去警局找蔣小姐去。”
陸斷看他一瘸一拐的,忍不住笑,抓著一把將人拉回來,“行了,不是多大點事,我和許應去處理就行,你給我安分等著。”
“不行,我得親眼看到烈烈跟它主人回家我才能放心。”喻白搖頭,“不然我睡不著。”
小呆子臉色都蒼白成什么樣了
陸斷臉一沉,不贊同,“你”
“陸斷你就帶我去吧,求求你了。”喻白拽了下陸斷的袖子,晃了兩下。
“。”陸斷的話憋了回去,嘴角抽搐兩下。
他伸出一根手指擺到喻白眼前,沒好氣兒道“就這一次。”
喻白乖乖地“嗯嗯”兩聲。
這是答應了,許
應靜靜地看著他們明目張膽旁若無人的互動,微微抬了下眉。
哦,難怪之前陸斷莫名其妙地對他有敵意,原來如此。
現在許應肯定是要跟著去警察局看看情況的,但是
他轉頭看傅朝年,“你先回去吧,今晚辛苦你了。”
“不回,我當然是要陪男朋友一起去警察局,然后等你一起回家了。”
傅朝年當著好幾個人的面,甚至還有剛回來不知道他們關系的陸斷,說起這種話來面不改色,臉都不帶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