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姐臉氣得漲紅,“你你們無賴”
“安靜都安靜一點”今晚值班的是個剛入職沒多久的小警官。
或許是沒有什么辦案經驗,也可能是第一次遇見這類人,帶他的師傅去處理別的案子了,他看起來有些難以招架這種混亂的局面,聲音也不夠大。
真沒用。
陸斷看不下去眼,直接推門進來,拿出以往在刑警隊的駭人架勢,冷喝,“都吵什么當警察局是你家門口”
他一句話,直接就鎮得住場。
門口站了四個人,調解室里的人一個頭兩個大,都沒注意到他們什么時候來的。
喻白看到烈烈,小聲喊道“烈烈”
烈烈認識喻白,記得喻白,想往這邊撲,又被那對夫妻死死抱住。
蔣小姐情緒不穩,夾著無助哭腔,“許院長,你們可算來了。”
“嗯,我們差不多都聽到了,你別著急。”
許應從口袋里拿出烈烈寄養時存放在醫院的狗牌,“這個給你。”
然后他又推了傅朝年的后腰一下,淡聲,“這位是傅律師。”
律師什么律師
沒讀過多少書的人對律師這種職業有本能的懼怕,那對夫妻驚疑不定地對視一眼,心里懷疑,并不確定。
但有陸斷盯著,氣場怪瘆人的,他們安靜如雞地低下了頭。
陸斷腳踢了踢地面,鷹隼一樣的目光看向蹲在地上抱著狗死活不撒手的那倆人,“怎么不說了,不是要證據嗎”
喻白“證據我們帶來了,這是烈烈的狗牌,上面有詳細信息。烈烈體內還注射了芯片,用機器掃描一下就知道了。”
他紅著眼睛看向那位警察,“警察大哥,狗是我下午五點左右弄丟的,你們應該看過監控了啊。”
喻白不知道為什么警察不能直接把烈烈從那兩個壞人手里搶回來,還給蔣小姐。
這不是明擺著就是蔣小姐的狗嘛
小警察之前沒證據也很難辦,這會兒精神一振,接過東西,往桌面上一按,底氣十足,“好好好,這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還不趕緊把狗給人家”
那倆夫妻一看情況不對,心虛地立刻改口,“反正這畜生是我們撿回來的我們說它是我們的有什么錯
“再說、它它在我家屋里亂跑,打碎了我家祖傳的花瓶,那怎么算”
“狗可以給你,你得賠錢”男人目光貪婪地看向蔣小姐,“不然我就告你”
“我才不信你家有什么祖傳花瓶”喻白惱怒極了,不服氣地喊了
句。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無理敲詐的人居然還敢反咬一口。
陸斷按了下喻白的肩,安撫他。
許應看了傅朝年一眼,傅朝年聳肩,上前一步。
他溫和淡聲,“兩位,根據有關條例,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多次敲詐勒索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或者單處罰金。”1
“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處罰金”2
他斯文地站著,垂眼看向地上那倆人,眼底深處藏著淡淡的嫌惡,“那么請問,你們今天想要多少錢呢”
“我會按不同的標準,替我的當事人,去法院向兩位發起訴訟。”
那夫妻倆迷茫滴對視一眼,“這你們什么意思還想抓我們警察了不起,律師了不起啊”
陸斷沒那么好的耐心,直白翻譯道“敲詐要坐牢,現在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