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喻白沒耐住陸家夫妻兩口子對自己的反復邀請,正式住進了陸家。
哦對,還連帶著一只貓崽子。
用姜姜的話來說,喻白這下算是「“兒媳婦”見公婆,歡樂多又多」了。
而對喻白來說,他和陸叔叔黎阿姨相處模式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兩個長輩對他依舊很好很好。
并且他覺得這份“好”里面,稍微摻雜了那么一點點的小愧疚。
就是,長輩們好像總想補償他什么似的。
也許是覺得自家兒子拱了別家的白菜,夫妻兩個越看陸斷越覺得糟心。
同樣的,他們越看喻白,心里就越喜歡。
尤其是陸懷淵,他在自己老婆和兒子對喻白的言行舉止的洗腦之下,心情從一開始的微妙抗拒和復雜難辨,一點一點變成了現在的心滿意足,歲月靜好。
陸懷淵退役了,沒有比賽打,連心態都平和了。
家里也沒皇位要繼承,沒孫子抱就沒孫子抱吧。
反正他就活這么一輩子,說不定哪天出點意外人就沒了。
未來沒人給養老的是陸斷,又不是他陸懷淵。
陸懷淵現在家里有兩個兒子,陸斷不一定能指望得上,但喻白那乖孩子肯定可以
就是在這樣的自我洗腦之下,陸懷淵的精神世界,徹底升華了。
也不知道用同樣的洗腦方式,到時候能不能說服喻明生和林菁這是陸家夫妻現在唯一操心的事。
危機都是陸斷惹出來的,這也就導致陸斷在家里的家庭地位一天比一天低。
好像一支名為“陸斷”的股票持續暴跌,一路跌破谷底。
他現在在家里唯一能欺負的生物就是擺擺,那還得是趁著喻白不在家的時候。
不然小呆子又該跟他生悶氣。
十二月來臨的前一天,這天外面似乎格外的冷,從凌晨開始就下了一場浩浩蕩蕩的鵝毛大雪。
從窗戶往外看,園區里面白皚皚的一片,萬籟寂靜,行人寥寥。
喻白這兩天沒去學校,離最后一科考試還有五天,他今天不打算復習,想休息。
屋里暖和,他穿著睡衣和陸斷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黎阿姨突然要去超市,只問他想吃什么水果和零食,要買回來。
喻白搖搖頭,他中午飯吃得飽飽的,這會兒想不出來有什么要吃的。
“草莓、芒果,地瓜干,黃桃燕麥酸奶還有呀土豆,要蜂蜜黃油味的。”
陸斷開口說了幾樣,黎女士都充耳不聞,直到陸斷臭著臉說“不是我,是你的乖乖愛吃這些。”
“那行。”黎女士果斷應好,高興地揉揉喻白的臉蛋,套上大衣,拎起包包出門了。
臨走前她還不忘叮囑陸懷淵,“老公,你在家看家。”
“家有什么好看的。”陸斷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一條腿支
著,一條腿搭在喻白腿上,手也捏著喻白的手指玩。
他和喻白兩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成年人,難道還能在家里放火不成
陸懷淵看陸斷黏人的樣子就鬧心,放下茶杯,起身道“你媽要防的人是你。”
“”陸斷倏地抬眼,“什么意思”
喻白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陸懷淵看他們一眼,沉聲,“在白白爸媽回來、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之前,不許你對白白做出格的事。”
喻白聽完“唰”地一下紅了臉,捏了下耳耳垂,滾燙滾燙的。
“出格”的事是指什么,不言而喻。就這么被長輩當面戳破,多少有點那個。
陸斷也尷尬地摸了下鼻尖。
他和喻白之間的“私”事,關起門來他毫無禁忌,但如果真的拿到父母面前,那多少也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