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出院的前幾天,隔三差五就有人來探望。
溫庭不知道從哪得到了消息,也來了一回,說是為了明年的操作比賽,他也會參加,而他們大概是一隊。
喻白完全以學長的身份和他說了一會兒話。
那次對話持續了大概二十分鐘,陸斷就盯了溫庭二十分鐘,警惕的眼神一瞬都沒有離開過。
直到把溫庭盯得毛骨悚然,頂著滿身壓力走人,陸斷才撤回渾身的低氣壓,恢復正常。
雖然現在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但喻白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陸斷有點夸張。
陸斷理氣直壯地反駁,“你允許的。”
喻白“”
自從那晚他說喜歡看陸斷吃醋之后,陸斷就完全不遮掩了。
“可是溫庭都說他已經有男朋友了。”
喻白有點苦惱,揪著陸斷的頭發,“而且我那天晚上也說了要別太過分,你怎么只聽前半段的話啊”
“誰知道他是真的假的,說不定對你還沒死心。”
陸斷任由喻白抓著他的頭發玩,表情僵硬道“而且我又不是隨便誰的醋都吃。”
還不是因為溫庭那小子之前說過喜歡喻白,雖然對方沒掀起什么風浪,但陸斷可不會因此掉以輕心。
喻白嘆氣,提前給陸斷打預防針,“新學期我們還要一起參加比賽呢,到時候你還是收斂一點吧。”
“知道了。”陸斷有點不爽,“還說什么喜歡看我吃醋,現在又嫌棄我。”
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怪幽怨的,喻白湊過去親親陸斷,笑著哄人,“好啦好啦,別不高興嘛。”
“就親一下沒誠意。”陸斷扣著喻白的后腦把人拉進,不由分說地加深這個吻。
江徊他們幾個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的這一幕。
雖然隔著玻璃窗,但畫面看起來還是略有幾分色情。
總之這一秒,他們集體石化。
江徊“”
上回他躲在廁所隔間里,只聽到了聲音,這下算是親眼見到了畫面了。
搞不懂他斷哥親人怎么跟要吃人似的,難怪喻白會被親得腿軟。
“斷哥”江徊眼睜睜看著陸斷的手摸到了喻白腰上,擔心場面一發不可收拾,趕緊推門喊了一嗓子。
陸斷“啊”了一聲,果斷而迅速地一把將喻白按進自己懷里,轉頭看向門口。
表情,眼神,語氣,極其不爽。
一種好事被打斷后欲求不滿的戾氣瞬間浮現在陸斷臉上。
恐怖。
江徊嚇得后退一步,把陳最和周尋昭推到前面,“他倆喊的。”
陳最“”
周尋昭“”
陸斷目露兇光,“我聾嗎”
他會聽不出剛才那聲是誰喊的
江徊雙手合十,“斯密馬賽。”
陸斷無語,“算了。”
反正他也不想讓這么多人看見喻白跟他接吻的情態。
那些只能他一個人欣賞。
喻白在他懷里,額頭抵著陸斷的胸口,黑發有些散亂地垂落,從側面只露出一個紅透了的耳朵。
啊啊啊,丟死人了。
親個嘴都能被陸斷朋友看到。
尤其是,他剛才接吻的時候光顧著閉眼回應陸斷,十分入迷,完全沒注意到有人來。
簡直太讓人不好意思了。
喻白臉紅心跳,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被熱氣蒸熟了,完全不想抬頭跟他們打招呼。
他只是把手從陸斷懷里伸出來,對幾個人擺了擺。
勉強,算是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