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的鐘聲正式敲響,電視里面放映著只有奶奶才愿意看的傳統春晚。
主持人和廣大觀眾們一聲聲交錯重疊的“過年好”的問候洋溢在這個氣氛溫馨的房間內。
兩家人時隔多年,難得又聚在一起,過了一個平淡又幸福的除夕。
就連喻明生看陸斷都比平時順眼一些。
喻白也跟長輩們拜了年,還在陸斷擔驚受怕的目光下敬了兩杯葡萄酒,成功收獲了幾個厚厚的大紅包,笑沒停過,臉都有些僵了。
好在這次飯桌上準備的葡萄酒是飲料類的,喻白沒有喝醉,這個家里的所有人都逃過一劫。
尤其是陸斷。
小呆子每次喝多不是六親不認,就是認出來人后逮著他咬。
奶奶早就困了,熬到十一點對她來說何其不易。
她學著跟年輕人們守夜,然后就擺擺手,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間睡覺。
四位家長也不太能熬夜,他們這個年紀但凡晚睡一次,消耗的身體機能恨不得要用后面半個月的時間來彌補。
喻明生也不知道是郁悶還是高興,又或者都有,和陸懷淵一起喝了不少酒,被林菁扶回了房間,陸斷包攬了收拾桌子的任務。
喻白今晚還是住在陸家,黎女士洗漱完,看了眼陸斷和喻白,回手把臥室門“砰”地一關,撒手不管了。
于是再次只剩下唯一兩個年輕人。
現在過年除了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和煙花表演,其他都和平時差不多。
年味兒沒有小時候濃郁,他們連家里都沒有做任何裝飾,只在門上貼了幾張倒過來的“福”字,門外還貼了對聯。
喻白就和平時一樣去洗澡。
等他擦著頭發,穿著新睡衣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有點困了,反應比平時更慢。
陸斷跟他說了兩句話,沒得到回應,直接彎腰把人抗了起來。
喻白一下子就清醒了。
一般陸斷突然抱他或者扛他,保準兒是懂了歪心思。
“不行不行。”喻白在他懷里,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叔叔阿姨就在隔壁,而且我們白天已經”
“胡說什么呢”陸斷把人放在床邊,拎了拎他,讓人坐好。
“啊嗯”喻白愣住。
他的表情呆呆的,熱騰騰的水汽還沒從他身體上消散,臉蛋白嫩,眼尾粉紅,整個人看起來濕漉漉的好欺負。
有點讓人眼饞。
陸斷瞟了眼喻白圓滾滾的屁股,感覺喉嚨忽然發緊。
他忍了忍,咳一聲。
然后喻白眼睜睜地看見陸斷從身后變了個紅包出來,面前的男人笑著對他說“新年快樂寶貝。”
“新年快樂”喻白的眼睛霎時明亮,殘存的困倦和疑惑煙消云散,雙手接過紅包問“給我的啊。”
紅包掂起來很重,晃一晃還帶響兒,像是金屬碰撞的零碎聲音。
“不會是金
子吧”喻白喜出望外地瞪大眼睛。
陸斷的嘴角抽搐了下,“我看你是掉錢眼兒里了。”
喻白靦腆一笑,稍微收斂了點,“那是什么”
這也要問
陸斷“自己打開看。”
喻白好奇地打開了,把里面成沓的紅色大鈔一股腦倒在床上。
除了一萬現金以外,只聽“嘩啦”一聲,一個小物件掉了出來,喻白眨眼,“鑰匙”
“嗯,新房的鑰匙。”陸斷坐下來,抱住喻白,“這個房子先對付住,等以后再給你買好的。”
喻白親了親他的臉,嗓音甜甜道“這個已經很好啦,你別把買房子說的像買小禮物一樣簡單嘛。”
他知道陸斷一定也有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