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一個霍斂完全沒想過會出現在這里的人。
撐著墻兀自冷靜的人濕發后抓側首看來“有事嗎”眸色又深又沉。
云棲毫不猶豫重重點頭“嗯。”
盡管當時云棲混亂的腦子里根本沒有非要見男人的原因,現在腦子清醒了,發現是真的沒有。
總之他就那么點頭回答了。
男人思考須臾,像是想起什么。印象中管家確實和他說過這件事,但僅剩不多的理智不足以讓他完整地回想起來。
洶涌的熱潮如襲向岸邊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摧毀人的思緒,也將霍斂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理智一點點吞噬殆盡。
霍斂深深吐出一口氣,轉回視線艱難閉上眼睛道“我現在不方便,你先出去,事情改天再說。”
如果不出意外,這段略顯尷尬的相遇應該就到此為止。
偏偏云棲在“哦”了聲準備離開之際多看了對方一眼。
沒了外套遮掩,他看見男人腰腹處分外明顯的蓄勢待發,聯系對方身上渾身是水的模樣,生了銹的大腦后知后覺意識到這個情形不對勁。
不過腦地問了句“需要幫忙嗎”
閉眼強自抵抗的男人倏地睜開眼睛。
墻磚上水珠滾落,霍斂不敢轉頭,怕多看幾眼會失控。凝視著眼前水珠滾落的痕跡,他嗓音發緊發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云棲心說我當然清楚,不高興地抿唇重復“我問你要不要我幫忙。”
云棲喝了酒,記憶不是很完整,是片段式的。
他想不起來之后兩人是否還有別的對話,只記得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如嘆息一般,偏頭對他伸出手說“小七,過來。”
浴室里燈光明亮,讓人一下子記起樓下那座晃眼的水晶吊燈,光斑亮得耀眼,令云棲本就不甚清楚的腦子霎時陷入更深的混沌。
此時已然清醒的云棲心想,那個男人一定是來自深淵誘人墮落的惡魔,不然他怎么會被蠱惑,連對方長相都沒看太清就真的走進去了
只模糊記得很帥。
他皺皺鼻尖接著往下回憶。
畫面在浴室斷片,緊接其后的是他和男人在臥室抵著墻擁吻。
他衣服被浸到半濕,男人透過衣服傳遞過來的體溫卻更為燙人。啄吻從唇瓣轉移耳后,低啞的聲音抵在耳邊問“喝酒了”
氣息熾熱燙的耳垂發麻,云棲瞇著眼哼唧“一點點。”
而后被叫寧叔的人來到門外說話,被打擾了的男人不太高興,耐著性子應對,等總算把人打發走,按捺著停下動作抬起他的下巴“清醒嗎”
云棲迷茫抬眼。
這人大概不知道自己說話時眼神有多深邃,眸中深處仿佛兩團黑色火焰在靜靜燃燒,云棲也被對方身上滾燙的溫度傳染了,渾身發軟發熱。
臉頰上輕緩摩挲的手帶著酥麻的電流,男人凝視他的眼睛,極緩慢地啞聲說“現在拒絕我還來得及。”
身體的火被亂竄的電流點燃,云棲揪住對方領口靠近自己,不耐煩嘟囔“你好啰嗦。”
再之后便盡是些不太適合詳細描述的畫面。
持續到半夜。
事情結束他直接昏睡過去,之后清理、更換床單什么的全無印象,更不知道男人在安頓好他之后還下樓抽血做了檢查。
回憶完畢,云棲捂了捂發燙的臉,夾著被子翻身到另一邊。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大概是穿越了,并且還在穿越的第一天就酒后亂性和男人滾了床單。
雖然事情發生時他是醉酒狀態,但他很確定自己并沒有不情愿,男人事先征求過他的意見,是他自己迷迷糊糊,所以他對這人沒什么惡感。
不過男人哎,云棲都沒想過自己能接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