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將云棲送到副樓外就回去了。
對他這種需要經常候在雇主身邊聽候吩咐的職業來說,通常要等主人家睡下才能回來休息。
路上他沒再提醒云棲,該告誡的已經告誡過,只希望云棲能盡快領會他的意思。
然而云棲滿心只剩手里的收納袋,覺得像燙手山芋,哪有空想管家口中那些有的沒的。
告別寧管家走進副樓。
與下午沒見到人不同,他在客廳撞見倒水的周醫生是個年紀與管家相仿的大叔,慈眉善目,身材微胖。
周醫生一眼認出他手中袋子是自己開的藥,出于職業素養詢問“沒發燒吧”
云棲更窘迫了,怎么感覺莊園里是個人都知道他和霍斂發生過什么,面上看不出來,客氣地和周醫生寒暄。
回到房間關上門才松了口氣。
不過周醫生的出現也讓他想起混亂前霍斂的不對勁,一時忘了惱怒,摸出手機給對方發短信。
你昨晚狀態好像不對
霍斂過了會回復,只有一個字。
嗯。
什么情況
劇情里沒說原因,他是醉酒,霍斂呢
霍斂打了電話過來,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前因后果。
云棲聽得錯愕,沒成年的小屁孩受小說影響一時沖動這理由也過于離譜了,但離譜中又透出些許真實。
他上輩子不還有跟著動畫片把小伙伴捆起來燒的熊孩子
“那藥沒什么后遺癥吧”
“沒事,中途解了大半,剩下的代謝完就行。”
至于中途怎么解的,雙方都很清楚。
坐到床邊,隔著手機的云棲膽子膨脹不少,正要開口調侃兩句是不是得謝謝他,模糊從背景音中聽到一點水聲。
聲音緊了緊“你要洗澡那我先掛了。”
火燒屁股般掛斷通話,然后剛掛斷就后悔了。
把手機一扔仰倒在床上,云棲反省了下自己。霍斂可是給錢的金主爸爸,哪有他主動掛電話的
而且他慌什么,不就是聽個洗澡的背景音,以后金主要求浴室y呢,到時也畏畏縮縮的嗎
不行,得克服。
他拿了錢的,要有職業素養。
做著心理建設的云棲隱約覺得哪里不對,但沒想起來。
翻個身,浴室嵌在對面墻壁。
惱歸惱,藥還是要抹的,上輩子就猝死了,這輩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撐起身體拿衣服去浴室洗漱,洗完澡穿著大褲衩出來,盤腿坐上床,褲管里伸出來的兩條腿又白又直,吸引著人伸手感受。
云棲沒在意,提起收納袋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兩只軟膏凌亂落在床上。
他隨意抓了只,翻身撅起屁股,薄薄布料下鼓起又圓又翹的弧度。
“咦”擰蓋子的云棲驚咦一聲。
管蓋沒封口,手中的軟膏是用過的。
霍斂給的藥膏,之前使用的人只能是他。云棲腦子懵了懵,使用說明寫這藥得伸進去抹呢
豈不是說霍斂早就把他里里外外摸了個透
臉撲通栽進被窩。
好半晌透不過氣,床上的人紅著臉支起身體,別別扭扭給自己上完藥,熄燈休息時,感覺渾身像發燒一樣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