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棲呆住了,霍斂竟然聽見了他和室友聊天
不對,重點不在這。
重點是箭在弦上霍斂居然能生生忍住,就為了問這
他張張唇,注意力沒法集中在問題上,滿腦子胡思亂想。
“不說話”抬起他的下巴。
嘴唇被吮了下,云棲結結巴巴“不、不是”
“那我是誰”男人低聲問。
他分明憋得厲害,作為與他再近不過的云棲自然感受到了。
霍斂額頭與他相抵、鼻尖輕蹭,卻硬是忍著沒更進一步,非要聽一個滿意的結果才肯罷休。
呼吸噴在云棲臉上,又潮又熱。
云棲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樹上的藤蘿花,要被這灼熱的氣息揉碎成團釀出蜜來。
腦子亂得很,各種紛亂的思緒劃過腦海,一會兒是金主爸爸叫出來會掃興吧,一會兒是又不能直接叫爸爸。
那叫什么呢
支吾哼唧半晌,閉上眼半是破罐子破摔地喊“老公。”
弱聲弱氣的,音量不比蚊子叫大多少。
但與他頭抵頭的霍斂聽到了,呼吸一滯,瞬間陷入怔忪。他以為自己會聽到小時候的那聲稱呼
閉上眼睛的云棲沒看到當他叫出這兩個字時,男人的眼神有多幽深,是既想將他狠狠碾碎,又想將他小心護在掌中。
兩種復雜又截然相反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令霍斂心臟急速跳動,重若鼓錘。
“小七,”扣在腰上的手從衣擺下方探進去,他閉眼埋進云棲頸邊低聲喟嘆,“你天生就知道怎么折磨我。”
說話間嘴唇挪動著在脖頸細膩的皮膚上輕蹭,帶起細密的癢。
這個姿勢不用與男人黝黑的雙眸對視,云棲收緊雙手悄悄睜開眼睛,對面落地窗上倒映著他和霍斂在吧臺處的身影。
模糊,親密,恍若一體。
“我哪有折磨你”他躲開畫面小聲辯駁。
稱呼出口沒有他想象的艱難和別扭,相反,他神經突突跳動,霍斂越因他的話反應高漲,他便愈加為此興奮。
他是那只調皮的壞貓。
平時撒嬌粘人,看著乖巧無害,卻喜歡趁人不注意偷偷惡作劇,然后在得逞后露出尖尖的獠牙。
“再叫一次。”沙啞的嗓音在頸邊呼出熱氣。
霍斂抬起頭,捧在他側臉的手滾燙有力,不容他回避視線“看著我,再叫一次。”
注視有如實質。
云棲目光掠過男人額角鼓起的血管,這種憋到極致的隱忍,讓他想要做壞事的惡劣念頭又從心底冒出來。
想要撕掉對方表面的淡然,想讓他失控,想要他沉迷。
腦袋動了動,乖乖蹭著男人的掌心喊“老公。”
聲音又乖又黏。
霍斂臉上依然看不出什么變化,仍是蕭肅清舉的模樣,按在臉頰的拇指摩挲到唇角,一下一下地揉按,動作曖昧隱晦。
開口才知聲線接近嘶啞“所以,我可以理解為小七已經準備好了”
云棲假做無辜“要是沒有呢”
霍斂勾唇笑起來,闔眼逼近低聲道“小七的眼睛告訴我,你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在吧臺邊耳鬢廝磨,像是有皮膚饑渴癥般身貼身地纏綿親吻。
男人親吻還是一貫的風格,云棲很快被逼得雙眸濕潤,眼里盈滿了淚水。但這次霍斂可不會再克制,單手托住臀部將他抱起。
走回臥室的路上,突然駐足鎖緊眉心。
云棲雙眼迷蒙地望著他。
霍斂深吸氣“沒買潤滑。”語氣細聽竟有些咬牙切齒。
第一次的時候因為情況緊急沒用這東西,萬幸他沒失去理智,但過后云棲抹了兩天去腫的藥膏。
反應了會明白過來的云棲動動腿,托在屁股下的手立刻隨之扣緊。
他臉燙了燙,立即不敢動了,偏頭看著落地窗問“你下樓去買”
充血的耳朵像顆紅透的草莓,此時正對著霍斂,霍斂低眼看了半晌,傾身含進嘴里“走不了。”
抬步進了臥室。
當晚兩人沒進行到最后。
但對云棲來說差別不大,反正除了里面碰不到的地方,他身上能碰的都被男人細細撫摸把玩過。
尤其大腿兩側,不知道被印下多少枚吻痕。
頭天晚上折騰到比較晚,是以云棲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還沒醒。
房間很安靜,拉緊的窗簾沒漏進光來,kgsize大床上被子鼓起明顯的一團,旁邊不見第二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