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鶴不答反問道“你想知道”
“嗯。”山竹點點頭,很講義氣地沒暴露自己的同學們,只道,“剛才談哥說他還沒想好,我就想問問你。”
“哦。”裴云鶴冷漠道,“我是個備用的。”
山竹“”什么東西
裴云鶴又把書扔到了下面的桌子上,然后就躺了下來,整一個拒絕交流。
山竹實在搞不懂這個人,或許對方只是忽然困了,不想說話了吧。
山竹也不好打擾人家,也躺下來睡了個午覺。
睡醒的時候,外面的雨還在下,不過小了一些,不耽誤他出門上學。
裴云鶴早就收拾好了,但剛才還愿意和山竹說話的人好像又變得疏離了,等山竹裝好自己形體課的練功服時,裴云鶴就已經拎著傘出門了,連句招呼都沒打。
陰晴不定
山竹終于知道這個詞形容的到底是什么人了,非常貼切
山竹沒再想別的,他換了身耐臟的黑色牛仔褲和長袖t恤,換了雙白色的雨靴,背上背包,臨出門前才發現雨傘找不到了。
不能吧家里人應該給他帶了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再不走估計就要遲到,山竹沒辦法了,只能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他跑下樓,卻在走出宿舍樓門的瞬間,看到了站在雨搭下的那道頎長的身影。
那人轉過頭看他,撐開傘道“一起吧。”
山竹眨了眨眼,有些懵地走到他身邊,仰頭問他“你怎么知道我沒帶傘”
裴云鶴明顯愣了下,“你沒傘”
“昂”
裴云鶴的詫異轉瞬即逝,他又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高貴臉,道“走吧。”
傘不算很大,罩著兩個成年男人似乎有些勉強,但山竹身上卻沒怎么濕。
周圍都是各種各樣擠擠挨挨的傘,雨天聲音的傳播都弱了一些,再多的人聲都沒有壓過雨滴擊打傘面時“噼里啪啦”的聲響,這種聲響似乎給傘下的空間塑造出了一圈無形的隱秘結界。
傘下的兩人并肩走著,肩膀和手臂自然地碰在一起,似乎有些親密。
裴云鶴那么長的腿,走的卻好像有些慢,山竹都要放慢步調才能和他同步。
可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再不快點可能要遲到了。
山竹看了下時間道“我在藝術樓上課,你在哪上啊”
“三教。”
山竹一愣,道“那好遠的,你不會遲到嗎”
“會。”
“啊”
裴云鶴側頭看他一眼,道“你不會遲到的。”
“我知道,藝術樓不遠,我能趕上的,可你會遲到啊。”山竹認真給他分析道。
裴云鶴淡淡道“我不去上課也沒事。”
山竹“”
好吧,他忘了這位是個大佬,大學里能學的他估計都學完了。
就是不知道他本來都不用上大學,為什么還要上,是體驗生活搞不懂。
兩人趕在上課前三分鐘才到藝術樓,山竹匆匆和他說了句“拜拜”后就跑進了教學樓,直接跑樓梯來到二樓教室。
他不知道的是,在藝術樓外的臺階下,那道引人注目的身影又獨自站了好一會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