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之中,染了再明顯不過的蠱惑意味。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沈渟淵驀然向前了兩步。
垂眼看著聞清臨,沈渟淵肩背繃得如同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弦,堪堪維持最后一分理智,啞聲問“不先吃飯了嗎”
聞清臨忽然抬起手,像之前在地下車庫時,沈渟淵對他做的那樣,指尖輕輕覆上沈渟淵頸側動脈。
感受著指腹下,明顯比往常律動更快的脈搏,聞清臨勾唇輕笑問“沈總難道不覺得,我比飯好吃嗎”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人就已經被沈渟淵一手托后背,一手托腿彎,再次打橫抱了起來。
不是第一次被沈渟淵公主抱了,聞清臨不再像第一次那么驚訝,甚至還在沈渟淵要抬步往臥室走的時候,饒有興味提醒了一句“沈總,做飯當然要在廚房做了。”
沈渟淵腳步驟然頓住。
片刻后,他轉身進到廚房里,在粗沉氣息間,將聞清臨放在了流理臺上。
烹飪也是門藝術,格外需要技巧
首先需要對食材本身足夠了解,選擇合適的烹飪方式。
沈渟淵照舊選擇了他最為熟悉,最能掌握得當的從后。
其次,需要將食材去皮,只保留下最本真的模樣。
瑩白肌膚在廚房頂燈照射下好似泛著光澤,如同質地極佳的緞面,絕對是最為上乘,口感最佳的食材。
而烹飪中最為關鍵的一步,還是要掌握好烹飪的火候,且在最為恰當的時候,添入最適量的佐料。
大火小火交替,大火炙烤,小火慢燉,全靠食材給出的反應來自如切換。
絕對的烹飪能力下,從后的烹飪方式中,佐料無需過多,畢竟太多容易失控,容易弄巧成拙,因此僅僅是指腹流連過背脊輪廓所激起的漣漪,都足矣為這一餐添入風味。
窗外天色早已漆黑,海城的秋天,白天有陽光時尚且是暖的,而日落之后,晚風透過先前沒來及關好的窗戶縫隙漏進來,卻已沾了明顯涼意。
可此時此刻,聞清臨和沈渟淵,卻誰也不覺得冷。
正相反,分明熱意正源源不斷自身體內部傳出,又依靠相觸的肌膚與骨骼,在彼此之間傳遞流淌。
烹飪本身,就是熱的,燙的,燒灼的。
在某個倏忽間,聞清臨隨動作下意識揚起脖頸,正看到了窗外,家家戶戶逐漸亮起的燈光。
仿佛驅散了秋夜的寒氣,透出平淡生活中的暖意。
很莫名的,聞清臨忽然由衷覺得,自己當初同沈渟淵閃婚,是個很不錯的決定。
他在難耐沉淪中,在大腦的白熾化間,忽然開口,問沈渟淵“周五有空嗎要不要,呼來看我的畫展”
頓了頓,聞清臨又闔眸,彎唇補上一句“我的,第一人選。”
身后人動作驟然頓住。
沈渟淵呼吸都比先前更急促了兩分
為聞清臨在邀請他看自己的畫展。
這十年間,有聞清臨作品的畫展,沈渟淵一場都沒有錯過。
大到聞清臨的個人畫展,小到還在大學時期,校內最普通不過的一場小型學院展覽。
總之,只要有聞清臨的作品,即便只是一幅,沈渟淵都會去。
念書時候翹課去看,工作之后推掉其余日程安排去看。
但這是十年里的第一次,接到了聞清臨本人的邀請。
還是這樣一種,完全有別于給其他任何人的,在與他肌膚相貼呼吸相纏時候,用與平日清冷聲線大不相同的嗓音發出的邀請。
只給他。
如同受到神明的恩賜,近乎滅頂的滿足感將沈渟淵席卷,裹挾。
“有空,肯定有空,我會去的,一定會去”
聲線都染了顫意。
語聲再虔誠不過,可動作卻皆然相反
沈渟淵開始了他新一輪征伐,力道再難保有一直竭力把控的自持。
愈進一步,褻瀆他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