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人類沒有昨天那副誰都可以的可憐模樣,他穿著修身卡腰的黑色制服,披散的頭發在后腦勺松散地扎了個丸子,如果說昨天是小可憐,今天就是氣場全開高嶺之花。
不過人類的氣色依舊不好,臉色蒼白,脖頸、手腕都纏著繃帶,徒增一抹病氣。
他杵在那里,面無表情,大概不會有一個人去搭訕。
陸壬朝謝央樓揮了揮手,親切得像密友一樣,“早上好,謝隊長。”
謝央樓點點頭,目光在容恕身上轉了一圈轉身離去。
容恕微微挑眉,看來人類沒認出來昨晚上的是他。
“在官調當調查員真不容易,你看謝隊長這身傷,渾身上下沒塊好地方了吧。”陸壬唏噓。
聯想到繃帶下面是什么,容恕的表情有點微妙,他輕咳兩聲換了個話題,“你認識房主”
“當然不,”陸壬聳肩,“我只跟他講過幾句話。”
只說過兩句話就能跟跟熟人一樣這是什么社交恐怖分子的發言。
陸壬突然揶揄,“你不會是想和謝隊長搭訕吧”
“沒有。”他只是對散發著荷爾蒙的貓薄荷稍微感點興趣而已。
陸壬用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看他,“你看他看了足足有十秒,你剛才都沒這么看我。”
“”這有什么可比性一個是迷情貓薄荷,一個是社交恐怖分子。
“開玩笑,別在意,”陸壬勾勾自己的頭發,“昨天我遇見謝隊長的時候,他還完好無損,一晚上就變成這樣,能讓謝隊長都搞不定的詭物,我還真有點好奇。”
容恕冷淡點頭,“我也好奇,你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昨晚官調的人封鎖公寓,在租戶群里下發了通知,那么大的事兒,誰敢出去摻和不顧我確實知道一點,”陸壬招呼容恕低頭湊過來。
容恕強忍住人類恐懼癥的不適,湊過去,剛靠近他就聞到了一股腐朽的氣味。不是臭味,而是從深入血肉的腐朽氣息。
“那是一場針對重要人士的襲擊,聽說是來自某個組織,官調一直在追查。”
這一聽就跟救世主和大反派相關,除了他們還有誰能引起官調的重視。
容恕現在只想快點找到卵,然后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脫身。
陸壬還在發揮自己社交恐怖分子的實力,瘋狂輸出,“我現在就特別好奇昨晚上的詭物得強成什么樣子。”
“那可是謝央樓,十五歲就能獨闖詭城,自己一個人干掉s級詭物,殺穿詭城的人。那詭物得強成什么樣才能把謝隊長折騰的渾身是傷。謝隊長人長得這么好看,要是留一身疤,真是可惜了,這詭物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這種能打又身嬌體軟的美人當然要”
容恕對自己進行了手動消音,怕聽到什么黃色廢料。
而且有沒可能拿繃帶纏著不一定是受傷了,還有可能是遮吻痕。
容恕總覺得陸壬在內涵自己。
雖然他是陸壬口中那個詭物,但謝央樓那副模樣他能隨隨便便讓人欺負
十五歲就獨闖詭城,這是什么恐怖實力。詭城是什么那是被詭物盤踞的舊人類時代城市廢墟,整座城池幾乎都是由詭物組成。外圍的詭異生物等級很低,越往城里深入詭異生物越恐怖,沒幾個人類能從里面或者出來,就連現任官調局長都得悠著點。
容恕自謙尋常s級詭物的實力,且不說他有人類恐懼癥,就算沒有,跟謝央樓對上也不一定能毫發無傷。
容恕覺得他得為自己正名,不能讓人把鍋扣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