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我哥明明說你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漆黑的樓道里,我還以為會發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這小姑娘想的真大膽。
“然后呢你給他送早餐”
容恕含糊點頭,“他生病暈倒,為了照顧病人送了一份。”
“我哥暈倒了他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就說他找楚月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小姑娘氣沖沖地,嘴里不停念叨著要找謝央樓算賬。
“你們感情很好。”容恕突然冒出來一句。
“那當然,我們年齡相仿,他又是在這家里為數不多愿意縱容我的人,他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末了少女小聲嘀咕了句什么,她聲音很小,容恕卻聽得很清楚。
“如果他能不那么固執,逃離這里就好”
容恕目光閃爍,沒有作聲。
兩人從偏僻角落逐漸回到院落中心,中心是一處花園,說是花園其實只有荷花一種。謝仁安大概很喜歡荷花,挖了大大小小的池塘不說,還在空余地方擺滿了荷花缸。
“我的母親很喜歡荷花,名字里也有荷字,自從她去世,父親就跟瘋了一樣。”
謝白塔提了一嘴,想帶著容恕趕緊通過這片荷花池。父親時不時就要來這里發呆,要是運氣不好碰上就麻煩了。
還沒走幾步,遠處就走過來一群打掃衛生的保潔工人。
容恕腳步一頓,跟著謝白塔躲進荷花缸后面。
“聽說過外出的那位少爺回來了,還領回來一個朋友,他那個朋友我看了眼,是個挺俊的小伙,就是眼神不好使,交了少爺這么個朋友真是倒霉。”
“可不是倒霉,那位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惡魔,也不知道謝先生為什幺還要繼續收養他。”
“什么惡魔詭物附體嗎謝家養了那么多調查員都解決不了”
“解決不了的,那位是天生壞胚,我從老員工那里聽說,夫人在世的時候對那位非常好,但好心全都喂了狗,他害謝先生出了車禍,夫人當場沒了,謝先生的腿也是那時候殘的。出去三個人,只有那位完好無損回來。”
“夫人為了救他身死,結果在葬禮上少爺一點眼淚都沒掉,那可是五六歲的小孩,天生就該哭的年紀,一滴眼淚不掉這正常嗎更別說后面撫養過他一段時間的老先生,就連自己養的小貓小鳥也能下手毒死。謝先生也是心善,還愿意收養”
躲在荷花缸后的謝白塔氣紅了臉,“胡說八道,那只小貍花是哥哥撿回來的,明明是保姆把老鼠藥放錯了地方,害小貓毒死。結果她們怕被辭退就一口咬定是哥哥干的,無論哥哥怎么解釋都沒人信。”
“從那兒往后,哥哥就再也不解釋了。”謝白塔越說越氣,作勢就要沖出去。
“我要去揍他們”
“你一個小姑娘也打不過他們,”容恕把人攔下,“聽聽他們后面說了什么”
保潔大叔大姨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躲在荷花缸后的兩人,繼續嘮嗑
“沒想到少爺長得那么好看,心眼這里壞。這么一說,跟他回來的那個朋友該不會是姘頭吧。”
“我就說這么好看一小伙怎么往那里一杵陰森森的,原來也不是個好東西。”
謝央樓站在荷花池外靜靜聽完全程,大概是因為性格原因他很少去管說閑話的,大家私底下有關他的討論他自己也都知道,反正那些人也不敢當著他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