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溧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那條熱毛巾向他襲來,蓋在他的臉上。
很熱。
有點舒服。
容琛用毛巾輕輕擦拭著他的臉,他們此時的距離貼得很近,專注的目光讓夏溧反而有幾分難為情。
他低垂著眼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容琛卻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輕輕一笑“不用那么緊張的。”
夏溧“”
容琛是怎么看出來他緊張的,他還覺得自己偽裝得挺好的。
容琛忽然握著他正在絞著衣擺的手,像是在哄他“能照顧你是我的榮幸,所以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
“你不是一直說我是你的工具人嗎”
“這是你該行使的權利。”
容琛的聲線溫潤輕緩,縈繞在耳邊。
還未等他沉浸在容琛的溫柔陷阱,容琛的下一步動作就驚醒了他。
那只修長漂亮的手在解著他衣服上的紐扣。
夏溧“”
胸前的皮膚隨著病號服敞開一點點袒露在容琛眼前,常年不運動沒有曬太陽的膚色白得發光,他趕緊用手攏住衣服,支支吾吾地開口“我我自己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從這一刻起,感覺空氣焦灼了許多。
他現在,正坐在沙發上,面對著容琛,一點點解著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因為右手不方便,左手不太習慣。
這個過程格外得漫長。
他顫抖著手解開了衣服上的扣子,僅僅只能做到這樣,他沒辦法一只手將衣服脫下。
容琛小心翼翼地拆下那根吊掛著他右手的繩子。
為他褪去了那件病號服。
夏溧臉上泛著紅暈,聲音低低軟軟的“你把毛巾給我,我可以自己來。”
容琛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慢慢地收回了那灼熱又駭人的視線。
眼前,是他從未見到過的誘人風景。
即使他收回了視線,可那白皙的大片皮膚,粉色的小玫瑰,還是侵入了他的腦海里,不停地在回放。
呼吸也不自覺地漸漸加深。
夏溧胡亂地擦了一通,但是后背他實在沒辦法,只好小聲地對著坐在他前面一聲不吭的容琛說道“你可以幫我擦一下后背嗎”
容琛接過他手里的毛巾,重新放進熱水里清洗了下,然后抱著他稍微側著身子,輕輕擦著他的背。
夏溧的背部很白,容琛的視線從他漂亮的蝴蝶骨一路落到他的腰窩,那里長著一顆淡墨色的小痣。
這顆小痣帶來的沖擊力,容琛的身體在第一時間就很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想舔。
但是不行。
會把人嚇跑。
不知道是不是夏溧的錯覺,他總覺得容琛擦他的腰時,加重了力道。
夏溧強忍著敏感和悸動,在容琛懷里微微打顫。
“癢。”
“容琛。”
“不要擦了。”
容琛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
雖然房間里的暖氣充足,但是容琛怕夏溧會感冒,給他穿了睡衣。
只是穿衣服用的時間也很久,夏溧臉上的紅暈一路蔓延至頸間,他能感覺到容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熾熱滾燙,毫不掩飾的欲望仿佛要將他淹沒。
如果說衣服他還可以脫,那褲子他是真沒有辦法了。
“要不不擦了吧”這句話在嘴邊醞釀了無數次,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只能任由容琛抱著他褪去了褲子。
心里不停地默念容琛只是他的工具人。
嗯,這都是工具人應該做的。
感覺到那溫熱的指腹輕輕挑起他胖次的邊緣,夏溧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手指。
他眼里氤氳著霧氣,看起來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