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溧“你今晚要留在這”
容琛點頭。
夏溧“”
容琛摸了摸他的頭,“你腿腳不便,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待一晚上。”
夏溧微微抿著薄唇“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陳叔打電話。”
容琛低垂著臉,輕嘆一聲“我以為你會滿意我的服務,沒想到還是要陳叔。”
夏溧噎了下,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飛快地接過容琛手里牛奶,一口氣喝完,把杯子還給他,開始趕人“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容琛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拭著嘴角沾到的奶漬,一邊不贊同地說“萬一你半夜醒來要上廁所,那怎么辦”
夏溧再度感覺到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有夠離譜的。
容琛繼續勸道“而且陳叔年紀大了,總不能讓他半夜起來扶你上廁所吧,他老花眼,沒辦法細心照顧好你。”
夏溧沉默地瞥了他一眼,怪不得夏荀都沒能吵架吵得贏他。
就他這小嘴叭叭的,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陳叔要聽到他這么說,估計能當場哭出來。
但是又莫名其妙地就覺得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容琛見他一直不說話,就再說了句“我睡沙發。”
夏溧的別扭感淡了幾分,“半夜會很冷。”
容琛無奈地看著他穿著單薄的睡衣,開口“應該沒有比你房間更暖的地方了。”
夏溧躺在床上玩了一會手機就睡著了。
容琛拿著平板和手提坐在沙發上繼續工作,他輕輕敲打著鍵盤,盡量降低音量。
張特助對于深夜喊他起來一起加班的資本家頗有怨言。
容琛給他卡上打了一筆錢,還特意備注了加班費。
張特助的工作效率立刻蹭蹭地往上漲,堪稱完美。
直到快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原本兩人只是文字交流,張特助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
。
震動的聲音很小,但容琛還是第一時間掛斷了通話,輕手輕腳地來到夏溧床前,確認他睡熟了之后才出門到隔壁房間回撥了電話。
容琛“事情辦好了”
張特助“我們的人來晚了一步,是夏荀的人先動了手。”
容琛“死了”
張特助“沒有,不過想來宋欒應該下半輩子都需要躺床上了。手下的人報上來是說有位喝醉酒的司機撞上了宋欒的車,然后肇事逃逸了。那條路沒有攝像頭,路燈又暗,平時很少人會經過那條路線,直到凌晨的時候,有位貨車司機路過看見車禍后報了警。”
容琛“把夏荀留下來的痕跡清理干凈,別讓人將這件事聯想到小溧。”
張特助“宋欒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高于正常數值,而且現場除了宋欒本人之外,沒有留下其他痕跡,交警會判此次事故為醉駕。”
容琛“嗯。”
容琛“宋氏那邊處理得怎么樣了”
張特助“宋氏的老總現在應該忙著怎么收拾包袱跑路了吧。”
容琛“你繼續盯著。”
張特助“明白。”
掛了電話之后,容琛速度回了夏溧的房間。
昏暗的小夜燈燈光落在夏溧臉上,容琛就坐在他的床邊守著他。
夏溧睡得并不安穩,像是陷入了夢魘之中。
容琛俯下身來輕輕拍著他的被褥,想要安撫他。
夏溧忽然整個人抖了一下,驚醒過來。
容琛摸了摸他的頭,溫柔細語“做噩夢了嗎”
聽到容琛的聲音,夏溧莫名地感覺到很安心。
他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困得迷迷糊糊向容琛撒嬌“你陪我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