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沒有進食,連水都沒有喝一口,夏溧的胃病冒出來了。
他胃疼得蜷縮成一團,額頭上冒著冷汗,臉上毫無血色。
夏荀時刻留意著他的狀況,看見他出現脫水的狀況著急地沖林深喊道“我需要水和食物,你答應過容琛會保證我哥的安全,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還想要到那十個億嗎”
林深嗤笑一聲“我只是保證他不會缺少零件,其他的我為什么要管”
夏荀掙扎著,著急地開口說道“你給我解開,我哥在這里,我不可能跑的。我一個人也不可能帶著我哥逃跑,就像你說的,如果要走我早就走了。并且我可以給你承諾,你們拿到錢后,我一定會讓你們安全離開。”
林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到時候我還能離開這里”
夏荀急切地說“你能安全離開,因為容琛不可能拿我哥來賭,就沖他爽快地給你打了十個億這一點來看,他怎么可能會讓我哥出事,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劫持我哥,只要你想要離開,你都能安全離開,只要你保證我哥的安全,但如果我哥出了什么事,別說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夏氏都不可能放棄追擊你。”
林深盯著他看了幾眼,忽然揚唇一笑“讓你們夏氏兩兄弟來給我陪葬,好像也不錯。一命換兩命,我這條賤命換你們兩條身價過億的金貴命,難道不劃算嗎”
夏荀心涼了一截,他看了一眼林深,說道“不是一命換兩命,如果我死了,我母親活不下去的,夏氏的人不會放過她,她會被容琛折磨至死。”
說起他母親,林深的表情微微變了變。
夏荀繼續說道“你應該和我母親保持聯系才對不是嗎她這么久都沒給你打過電話,你不覺得奇怪嗎還是說,你也猜到,我母親已經落在容琛手里了”
林深將他一腳踹到在地,捏著他的脖子,勃然大怒“你母親落在姓容的那個人手里,你絲毫不擔心她的安危,就只顧著你哥的死活”
夏荀被踹中胸腹,吐出一口鮮血,他的情況不比夏溧好多少,應該來說更甚。
每一次林深來到他們面前,夏荀都會擋在夏溧的前面,不讓林深觸碰到他。
所以這次也不例外,在林深惱怒地想要動手時,夏荀努力支撐起來,爬到夏溧面前,任由林深的拳頭落下。
“別打我哥。”
夏荀口中的鮮血滴落在他的胸口處,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林深忍了忍,還是放下了拳頭。
夏荀畢竟是張雅芳的孩子,如果失手將他打死,張雅芳會恨他一輩子的。
夏荀現在這樣,估計也跑不了了。
林深將他的繩子解開,丟給他一瓶水和幾塊面包。
夏荀胸口疼得不行,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將夏溧抱在懷里,顫抖著打開了那瓶水,小心地喂夏溧喝了一口。
接著捏碎了面包,給他塞了幾口,又喝了一點水。
夏溧迷糊中
感覺到有人給他塞了一口吃的,很溫柔。
他原本想喊一聲容琛的名字,又恍然間清醒過來,容琛此時怎么可能在這里。
整個房間籠罩在黑暗里,林深只點了微弱的燭光。
他看了一眼虛弱的兩個人質,放心地出門偵查。
等他走后,夏溧忍不住開口詢問“你怎么了受傷了”
長時間脫水讓他的喉嚨干啞刺痛,說話的聲音沙沙啞啞的。
夏溧靠在夏荀的懷里,有些別扭。
除了小時候,他很久沒有和夏荀這樣親密地接觸過了。
哪怕是小時候,也沒做到這么親密的份上。
但是他能聞到夏荀身上很濃重的血腥味,甚至在他挪動的時候還能聽到頭頂傳來夏荀的抽氣聲,他猜想夏荀應該是被林深打傷了。
夏荀“哥。”
夏溧“嗯”
夏荀“真好,哥哥沒有拒絕我這樣叫你。”
夏溧“你也是病得不清。”
夏荀輕輕笑了下,牽動了胸口上的傷,讓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夏溧聽著他傳來的動靜,就感覺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