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班和八班的班訓可都是'dreabig',夏蹤你放心,做白日夢在這里可是特權。”左翔宇還“好心”地和他解釋了一下。
白日夢嗎這班級文化還真特別。夏蹤握著小鏟子無言以對,忽的被人從后頸環上。
“分你點好運,祝你的白日夢都實現。”
什么鬼夏蹤困惑地站在原地。
始作俑者跟無事發生一樣,松開他后直接和幾個等在門口的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教室。
“班長太自戀了,還好意思分別人好運,”左翔宇忍不住吐槽,“和他一塊買的刮刮樂沒一次刮中過,不管開什么盲盒只能開出巴啦啦小魔仙貼紙,去寺廟求簽都是下下簽”
左翔宇自顧自講了一大堆,夏蹤一點也不想聽他和陳京奚都做過什么事。
說到底,他是這個學期新轉來的,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還和陳京奚處于關系不好的階段──
他對陳京奚,基本上一無所知。
學校花圃旁已經站了一圈人,指導老師正在做范例,順帶科普一些植物生長知識。
夏蹤特意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可他的粉色小鏟子依舊顯眼到,被老師。
“帶小鏟子的同學,你回答一下,別看別人了,就是你。”
身前的人自動空出一條通道,夏蹤默默把握著鏟子的手背在后面,不過幸好他聽講了“鼠尾草的花語是,智慧,善良,潔凈,快樂,還有拯救。”
“還挺了解的嘛,不愧是自己帶工具來勞動的好同志。”老師打趣他。
尷尬超過一定數值,夏蹤已經能坦然面對別人的笑聲了。
勞動實踐并沒有左翔宇跟他描述得那么好玩,因為有老師監督,大家都不敢高聲交談。夏蹤最后還被一伙人拉去了拋草根。
野草淋一場雨就冒頭了,不管在什么地方都生命力驚人。而被人工細心呵護的植株,還需要不間斷的照顧才能生存下來。
“你在尋寶嗎”陳京奚放下盛滿的水桶,蹲下來看夏蹤一鏟子接著一鏟子往下敲,敲完了還要玩一會兒泥巴、不,是分離草根和泥巴。
夏蹤瞥了眼旁邊的兩個大水桶,不想理他。
“累了”
對于夏蹤的沉默,陳京奚只能想出這一種解釋。
“你要不也去趕貓”
“為什么要趕貓小貓多可愛。”
正好一只奶黃色的小貓慢慢悠悠地趟過來,夏蹤趁機揉了一把它的腦袋。
不過他忘了自己手上還有泥巴,這下小貓頭頂變成了真的“土黃色”。
貓可愛陳京奚看不出來,但
“咳咳,我去借把鋤頭把這塊地鋤了,你沒事回教室上自習也行。”
“我能借點水嗎”
“你隨便用。”
夏蹤抽出隨身帶的手帕,撥了點桶里的水浸濕它。
他要去給小貓的頭頂去污了。
初夏傍晚的太陽照得人燥燥的,風不靜,鳥雀啼囀。
夏蹤跟著小土貓都走到學校邊緣了,還是沒擦著。
頭頂臟臟的小貓身形矯健地跳上長椅,偎在一只白貓身旁。
長椅底下還睡了幾只體態較小的雜毛貓咪,像是一大家子。
“你活膩歪了欠了虎哥的錢還敢賴賬”
“不是,我沒”
夏蹤聞聲側過臉,靠墻的小樹林里有幾個人影,
被幾個男生圍住的男生低著頭,他有點眼熟。
不會吧張喆被追債的追到學校了
“喵嗚”小貓不適時地叫喚了一聲。
驚到了夏蹤,更驚到了本就做賊心虛的幾個人。
“誰在那”
好幾道目光齊齊向夏蹤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