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看著雨螣瞬間就明亮起來的深紫色眼睛,他覺得雨螣不做到卷面八十五分以上,可能會沒什么安全感。
他把試卷放下來,攤開在兩個人眼前,拿了一只藍筆在錯題上標注,寫出知識點“這幾題本質是一個內容,你公式不要死套課本上的”
雨螣把頭湊了過去,視線跟著那支筆理順題意,游勢講完這一邊就繼續轉另一邊,兩個人都很認真,不知不覺地肩膀和頭都逐漸靠近,半靠未靠的。
光線透過來,兩顆毛茸茸的頭只差微末的距離,然而還沒真正靠近,游勢講完了試卷,時間上各處都有藍色水筆的筆記,他撤開距離問“還有哪里不懂”
雨螣精神興奮了,眼睛也明亮亮的,看著游勢的目光又欽佩又羨慕,像是鋪了一層柔光,他開心說“目前沒什么不懂的,我想自己先把題目再做一遍。”
游勢看了眼時間,略微皺了皺眉,但沒阻止,他說“好。”
雨螣轉過身低頭繼續寫題,游勢看著他埋頭的側影,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沒有吹頭發,頭發已經干得差不多了,毛巾上全是水漬。
“”游勢摸了摸毛巾,覺得自己又魔怔了,拿了毛巾也扔進洗衣機里,用吹風機吹了一邊,就上了床。
雨螣開了一盞小燈,關了大燈繼續埋頭寫題,游勢聽著鼻尖摩擦紙張的沙聲,還有昏暗的燈光睡不著,索性抱了本書在床上翻,直到雨螣練完題目,正確率提升了一大截,心滿意足地合了水筆,起身去洗澡,游勢也放下了書。
浴室里水聲響起來,他看著那盞并不明亮的燈光,睡意逐漸濃重,深夜侵襲過來,他睡了過去。
他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對面床上已經沒了人,他皺了眉,十分詫異于雨螣對高數的上心程度。
晚上直到九點,圖書館開始清人,雨螣才抱著書本回了寢室,游勢本來還在打游戲,看見雨螣回來,提了包就出了寢室。
他去了大學城里的高級網吧繼續打游戲,那里有一個齊瞬他們開得包間,專門包給他們打游戲的,他到的時候看到傅野然和對手對噴“老子的臉就算懟到你臉上,你的破技術也打不中老子。”
“中門對狙你都往天上打,著破技術,你倒不如去醫院里看看你的帕金森。”
游勢放下包看了一眼屏幕,赫然是新開了一句,還在出生地,傅野然開世界麥在罵。
傅野然察覺游勢進來,停下了麥,問“你怎么來了”
“室友要準備期中考,所以我出來打。”
傅野然可從沒獲得過游勢數次體貼的行為,他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譏諷道“游少爺什么時候這么體貼了”
“可能是因為你人品不行吧。”他回了一句,隨即問屏幕里正在出生地里打拳的nc問“怎么回事”
“今天打游戲遇到的一傻逼,技術菜的還沒我腳打得好,估計家里有兩個小錢,然后到處噴,被我教訓了,居然還開始搖人。”
“”傅野然說的那傻逼的nc身上的皮膚是上個賽季的限量款,而且屬于是頂級限量,氪金數目不超過六位數絕對拿不到,傅野然雖然話多,但是脾氣不錯,能被激怒到連連爆粗口,說明對面的人極其過分。
“行,等我。”游勢打開電腦,開始等待操作。
傅野然還在世界麥罵“嚯,以為自己搖個爸爸出來就覺得自己能贏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你爺爺的人脈。”
“弒神,替我削了他們”
弒神是游勢所有游戲的昵稱,如果有重合,會在后面加一長串數字。
“嗯,等我上號。”游勢修長的手指覆蓋在鼠標上,雙眼盯著屏幕,操作又快又準,起步連贏兩局,傅野然得意的很“孫子和兒子,嘖嘖嘖,你爺爺們給你們點教訓嘗嘗”
“你二爺爺,可是三個賽季都拿到了至尊皮膚的人,就你們這些二只會扔錢的傻逼還想和他對狙你是腦子里進翔了吧”
傅野然跟在游勢身邊,得意得在出生地一直在跳系統舞蹈,還使勁往那菜逼臉上蹦,氣得菜逼直接用拳頭揍他“你別得意,別以為用了兩局掛就是高手了。”
“掛”游勢笑了一聲“就當你是在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