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周圍的人頓時笑開,沒參與話題的人好奇詢問,聽完后也笑了,笑聲逐漸連成一片。
“安靜,大家安靜”國旗臺上,教導主任拿著話筒,中氣十足的聲音經由音響穿到操場的每一個角落。
“劉老頭健壯的不像是一個中年老男人。”陳博洋捂著嘴和詹魚說話。
詹魚雙手插在校服的衣兜里,把嘴里的糖咬碎,少有的贊許道“確實,他明明可以用內功把我們吼聾,偏偏還要把功勞讓給話筒。”
整個校園逐漸安靜下來,學生不再說話,齊齊看向國旗臺。
教導主任神情嚴肅地環視一圈,用力的清了下嗓子
“上周--高二三班詹魚同學在校外打架斗毆,嚴重違反了校紀校規,影響了我校的風貌風評,學校將對其進行嚴厲的懲處,希望所有同學引以為戒,現在請詹魚同學上臺進行自我檢討。”
話音剛落,各個班級響起熱烈地鼓掌聲,還有人在吹口哨,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么隆重的頒獎大會。
“后面那幾個男生,你們笑什么,要不你們上來笑,都給我安靜”
班上的同學齊齊回頭,有人小聲起哄“魚哥,穩定發揮,別再超越了”
詹魚走出班級隊伍,懶散地揮了下手上的稿紙“不會,陳老板給精心準備了演講稿,超越不了。”
陳老板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也是數學老師,平日里和學生關系不錯,于是就有了陳老板這個稱號。
從高二三班走上臺,沿途要經過高一部的班級,不少人偷偷回頭來看這位聞名全校的學長。
“走快點,全校師生等著你像什么話”教導主任見不得詹魚這懶懶散散的模樣,眉頭緊皺成了個川字,手里的話筒捏的咯咯作響。
詹魚哦了聲,象征性地加快了一點速度,不多,真只能稱作一點。
“詹魚這是又把誰打了”下面的學生表示好奇。
有知情的學生透露道“好像是隔壁職校的,聽說是在學校門口堵人,結果不長眼堵錯了人,魚哥直接把人打進醫院了,鬧得挺大,還進了派出所呢。”
“那邊怎么說,都進醫院了父母沒鬧”
“想啥呢,誰敢鬧詹家啊,肯定是拿錢走人了啊”
學生議論紛紛,但都壓著聲音不敢讓老師聽到,更不敢讓話題主角聽到。
趕在教導主任爆發前,詹魚走到國旗臺前,長腿一邁,輕松地站上了臺面,他個子高,站到同一高度,硬生生高出教導主任一個頭還多。
“有臺階不走,看把你能的,就你腿長是吧,”教導主任眉頭皺得更緊,嘴角拉成了一個拱橋,就差沒把嫌棄寫在臉上,“把校服給我穿好”
臺下的學生發出竊竊的笑。
站在最前面的除了高一部,還有就是學生會的,都是好學生,校服穿得規規矩矩,發型標準得像是出自同一個托尼老師。
和他們一對比,臺上的詹魚就顯得格格不入,校服拉鏈沒拉,敞著露出了里面黑色t恤和白色的骷髏頭,頭發染成銀白色,在初晨陽光中熠熠生輝。
“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非主流一樣,”教導主任恨鐵不成鋼地撥開他的頭發,“你這頭發怎么回事”
詹魚伸手,把頭發扒拉回原位“少年人承擔了太多的社會責任和學習任務,一夜白頭。”
話里話外,還有點委屈的意思。
“你你你,”教導主任差點氣得厥過去,“放學你就給我剪了去”
詹魚笑瞇瞇道:“我說真的,醫生還開了證明,一會兒我交你辦公室去。”
“你編,繼續編”教導主任冷笑著伸手指點問題學生t恤骷髏頭下面的字母,“天天就會惹禍,不好好讀書,連衣服上的字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