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夫家的姓氏,那也不姓李啊。
詹魚恍然地哦了一聲,臉上的笑意不減“誰關心你姓什么啊。”
劉女士臉色有些發白,更多是難堪,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詹魚看向那位貴夫人,舌尖頂了下腮幫,問身后的人“年級第九多少分來著”
陳博洋和兆曲對視一眼,陳博洋聳了聳肩,學著詹魚剛剛的語氣說道“誰關心第九是誰,考多少啊。”
詹魚笑了下,點點頭“也對,考不到第一名的都是廢物,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貴夫人的臉色難看起來“詹少爺,您說這話,對自己也不好吧。”
比成績,在座沒有人能比詹魚更差了。
“啊--你說得對,我就是廢物啊,”詹魚十分坦然地承認。
說著很是慶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我們詹家比較有錢,你兒子要是以后找不到工作,來詹氏報我名字,我給他介紹。”
陳博洋幾人都是一副十分慶幸的表情“啊對對對,幸好我們家有錢,雖菜但富,真是八輩子換來的好運氣。”
貴夫人這下不止是臉色難看了,脖頸氣得通紅
“詹少爺,首先我是你的長輩,其次我們魏來公司和詹氏的合作項目可不少,金額巨大,我怎么著也是董事長夫人,你這樣嘲諷我想過后果嗎”
詹魚嗤笑了聲“哦多大的金額”
“幾十億總是有的。”說到這個,貴夫人面上露出一點得意,兩家往來不少,這宴會上,能比他們魏來名頭更大的公司可不多。
詹魚點點頭“所以,因為我的嘲諷,魏來準備取消和詹氏的幾十億項目,以此來報復我是嗎”
貴夫人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撐著笑道“你現在給我好好道個歉,咱們就把這事兒揭過去了。”
“那你還是取消這幾十個億的大項目吧,”詹魚無所謂地一笑,“你就回去告訴你老公,詹家大少爺罵咱們兒子考不上第一是廢物,快把幾十億撤回來,狠狠羞辱他,讓他悔不當初。”
貴夫人氣得暗暗咬牙。
魏來當然不可能為了這點口角之爭取消合作,幾十億是什么概念,完全鎖死了魏來的資金鏈,真撤了,受傷的只會是魏來。
詹魚站起身,他比穿著高跟鞋的貴夫人還高出大半個頭,看著這位貴夫人,詹魚舉起手機,倏地一笑“更何況,到底是誰道歉還不好說呢。”
你錄音”貴夫人臉色徹底沉下來。
“幾十億而已,讓我們詹氏集團看看你們魏來的誠意吧,”詹魚笑了下,把手機揣進口袋,“走了。”
一直在后面憋笑的陳博洋一群人連忙收住臉上的表情,跟在他身后要走。
“哦,對了,”詹魚想到什么,伸手往身后一撈,單手架在始終保持沉默的傅云青身上,姿態親昵
“我好像沒跟你說,我親愛的弟弟叫傅云青,揚城附中的第一名,你回家可以問問你那個只能考第九的兒子,傅云青這個名字在附中的含金量。”
貴夫人這才注意到,在那群男生中間還有個陌生面孔,沒想到竟然就是詹家找回來的那個二少爺。
和她想象中農村里來的土鱉不同,男生沒有表現出局促不安,一派從容,金絲細邊的眼鏡,顯出幾分儒雅淡然的氣質。
只不過那雙墨染的眼眸過于幽深,不帶情緒,叫人有些后背生涼。
她沒再說話,胸口起伏不定,脖頸上青筋接連跳動了好幾下。
“哈哈哈哈,”等走出那貴夫人的視野范圍,陳博洋立刻忍不住大笑,“魚哥你太牛逼了,那女人臉黑得都快滴墨水了。”
“嘁,”詹魚不屑地輕哼,“最煩的就是這種在人背后嚼舌根的。”
傅云青等了會兒,沒見詹魚有要把手收回去的意思,于是他自己主動往旁邊走了一步,將兩個之間的距離拉開。
詹魚嘖了聲,不等他說話,兆曲就走上前兩步,擠在兩個人中間,好奇道“魚哥,你真錄音了啊。”
“怎么可能,”詹魚說,“我就隨口一說。”
詹魚領著陳博洋他們去見傅云青的時候,才聽到兩個人的聊天。
“聽著就火大,哪里有心思錄音。”
有侍者經過,詹魚順手從侍者的托盤里拿了兩杯牛奶,一杯自己喝,一杯越過兆曲遞給傅云青。
但凡換個男的說這話,他就要掀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