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詹魚回想自己過去的十七年,對自己的記憶力產生了懷疑。
他第一次知道傅云青這個名字是初二的時候,聽到班上的人都在討論這個人,考試四連冠什么的。
后來的印象更多是他上臺檢討,對方上臺領獎,但都是一前一后,幾乎沒遇上過。
說實話,哪怕這個名字在他面前一次次被人提起,他對這人是誰,具體長什么樣都不感興趣。
直到前段時間升旗儀式上,兩個人才算是打了照面。
詹魚自認記性挺好的,連初一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的事情都能想起來。
沒有道理以前認識,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他以前籍籍無名”詹魚猜測,“在同一個學校,但沒什么名氣的話,我不認識應該還挺正常的。”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劉老七咂咂嘴“你們以前就是同班同學。”
“不可能,”詹魚皺眉,“我小學同學現在都還有聯系呢。”
和派系分明的揚城附中不同,詹魚小學跟著爺爺在城郊生活,讀的學校是一所普通公立小學。
他本就是個愛玩的,和班上的同學關系很好,臨別前還寫了同學錄,每次同學聚會他都會去參加。
所以,如果他和傅云青是揚城附小的同班同學,他不可能完全不記得這個人。
“難不成是我失憶過”詹魚倒吸了口涼氣。
繼做夢夢到未來后,他身上又出現了一個失憶梗,熱血漫男主都不敢這么搞設定吧,什么狗血橋段。
“那個應該是沒有,”劉老七咳咳兩聲,打破詹魚的奇思妙想,“你可以想想,你小學同學里,有沒有失聯的,就是那種畢業了就跟消失了一樣的人。”
詹魚想了想,還真是想到了一個人“陳小云”
“不是,你不會想告訴我,傅云青和陳小云是一個人吧”詹魚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腦子沒壞吧”
陳小云是詹魚以前的同桌,一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胖妞,成績比詹魚還差,詹魚是懶得做題拿零分,這姑娘是所有題都做,所有題都錯。
“這踏馬一個男的一個女的,”詹魚差點氣笑了,“你要不要看看陳小云長什么樣”
劉老七沒急著說,而是順著詹魚的意思“那你找出來看看。”
“等著。”詹魚掏出手機,小學的時候他玩的是,在空間里發過小學的畢業照,還有一些合照。
熟練地找到那個隱藏的相冊,輸入密碼,頁面跳轉,相冊里照片不算多,只有寥寥一三十張。
詹魚劃拉到最下面,點開一張兩個人的合照。
“看到沒”詹魚指著照片上的胖姑娘,“陳小云長這樣。”
照片是三年級在爺爺家院子里拍的,小姑娘還沒長開,臉上帶著肉嘟嘟的嬰兒肥,剪了個很乖的妹妹頭,眼睛笑得彎起,露出一排小白牙。
她穿著天藍色的碎花裙,肉肉的小手拿著冰淇淋站在小詹魚身邊,小肚子把裙子撐得鼓鼓的。
“這變化確實是很大啊,”劉老七感嘆一聲,也拿出自己的手機,“我也搞到了一些照片。”
說著他打開自己手機上的相冊,第一張自動放大,中年男人齜牙笑,露出牙花,一臉的褶子自帶歲月滄桑。
“”
“咳咳,人嘛,什么年紀都是喜歡自拍的,”劉老七赧然地笑了下,手動劃到下一張,“從這張開始。”
照片里的人正是陳小云,和詹魚的合照差不多的年紀,只不過這照片是證件照,小姑娘抿著唇笑得很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