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劉老頭對你是真愛啊”兆曲忍不住感嘆。
整個學生隊列都在說小話,這么多人偏偏就點了他魚哥的名字。
其他人也回頭來看,窸窸窣窣地笑成一片。
“各個班文藝委員做好安排,節目清單都交到文藝部這里來匯總。”教導主任繼續說著校慶的事情,百年校慶是大事,不容馬虎。
“一會兒散場了,學生會主席團,各部門的部長,副部長來開個會。”
學生會是揚城附中的一大特色,主席團下部署著十三個部門,協助學校管理事宜。
每一任主席都是經過學校嚴格篩選,學生投票選出的優等生。
在揚城附中能進入主席團,或擔任正副部長,都會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學業績點,學校的保送名額也會優先考慮這些學生。
說完校慶的安排,教導主任宣布解散,具體的事由比較復雜,由各班的班主任去教室細說。
隊伍原地解散,學生三三兩兩地往教室走。
詹魚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教室補覺,沒走出幾步,就被人叫住。
“詹魚,你給我過來”中年男人的聲音經過音響,傳到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詹魚
“臥槽,魚哥這是又惹啥事兒了”班上立刻有人起哄。
“我說今天怎么沒看這位上國旗臺,原來在這等著呢,哈哈哈”
“我現在有點憐愛這位大佬了。”
詹魚回頭,教導主任拿著話筒,神情兇狠地盯著他。
“我是不是偷他家豬了”詹魚問身邊的陳博洋,一早上被點名好幾次,他明明啥事兒沒干。
“噗嗤,”陳博洋沒忍住笑,“魚哥,一路走好”
周末他們和詹魚待在一起打游戲,確實是沒惹什么事,總不能是游戲里的喪尸跟學校告狀,欺尸太甚。
詹魚無語地走到
升旗臺,仰著頭問“我就說個小話,不至于吧”
看到他這不明就里的樣子,教導主任差點氣笑了“我看你走得很干脆,你怕不是已經忘了自己是文藝部部長這件事了吧”
“文藝部部長”詹魚一愣。
別說他,臺下好些還沒來得及走的學生紛紛傻眼,懷疑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臥槽,這家伙不是扛把子嗎,怎么扯上文藝部部長了”
“文藝他文藝在哪兒打架姿勢嗎”
“文藝部長不是那個一班的李逍妗嗎啥時候換人了”
詹魚很認真地思考了下,想起來了,他似乎是有這么個虛職。
說到這個文藝部長,他自己都已經忘了到底是怎么當上的了,挺久遠的事情了。
“文藝部長只是我魚哥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筆,”陳博洋感嘆出聲,“沒想到教導主任竟然還記得魚哥這個身份”
詹魚這個名字在揚城附中過于出名,尤其是在周一升旗儀式,有非常高的提名率,以至于大多數人都已經忘記了他另外一個身份。
“平時你不管事就算了,百年校慶這么重要的事情,你還想跑。”教導主任狠狠瞪著一臉不情愿的詹魚。
“我參加會議也沒啥用啊”詹魚很無語,“你看我像是有什么組織能力的人嗎”
教導主任上下打量他,半晌,很負責地搖搖頭“確實沒有,但你必須參加會議。”
詹魚“”
會議安排在學生會辦公樓的會議室里,會議室空間挺大,圍著長桌,里外坐了兩圈人。
詹魚坐在第一排左下手第三個位置,面前放了文藝部部長的銘牌。
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在一群中學生標準發型中格外扎眼,再加上身上格格不入的便裝,像是走錯片場的演員,從熱血漫走進了新聞聯播現場。
“好家伙,我第一次和這么多好學生在同一個空間。”詹魚偏頭和旁邊的人說道。
坐在他旁邊的是個戴眼鏡的男生,他不認識,桌上的銘牌寫的是“宣傳部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