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詹魚的信用卡停了,所有花銷都需要提前和夫人報備預支,傅云青那邊讓人多注意點,不要讓可疑的人接觸到他。”
“好的,先生,”任管家沒有任何遲疑,公事公辦道“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就這樣。”詹啟梁掛斷電話。
秘書有些不解“我以為您的意思是這件事與他無關。”
“確實和他沒關系,”詹啟梁一笑,“不過他也沒全部說實話,那位陳女士想必還在和他聯系,我把他留下來,可不是給陳峽那女人當輸血袋的。”
“原來如此,大少爺的性格直率,確實很容易被那個女人操控。”
畢竟,那女人現在把詹氏集團的公關部搞得人仰馬翻。
雖然他們猜測到這是有團隊在后面運營,查實后發現,陳峽的平臺賬號確實是綁定了平臺上一個公會。
但現在陳峽的作為更多是在營銷自己,詹氏集團被她當成了純純的墊腳石。
這個時候,陳峽要是出了什么事,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詹家,詹氏集團。
她似乎很清楚這一點,字里行間只字不提詹氏,卻又反復提及害自己背債的亡夫,分享自己和亡夫生前的快樂時光。
至于亡夫去世的原因自然會由網友追溯到詹家。
在那個的運作下,這樣的營銷手段很成功。
已經有不少網友出現在詹氏集團的官方賬號下,要求詹家幫陳女士償還欠款,宣稱那個錢是詹家當年吃下的人血饅頭。
離開了書房,詹魚直接去了詹蘇生的房間。
走到房門前,看到一大一小兩道熟悉的身影,他始終緊繃的神經倏地一松,手心熱汗涔涔。
他很清楚,想要撒謊,那就要七分真三分假。
即便如此,在詹啟梁面前還是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他對詹啟梁的認知停留在父親這個詞匯上,但詹啟梁卻親眼見證他十七年的成長軌跡。
性格,愛好,習慣,認知,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在這個人的影響下形成。
這樣的博弈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既然對方一開始就認定他
會撒謊,那他就確確實實撒一個謊,再把他想要隱瞞的事情藏在這個謊言之后。
大概詹啟梁也想不到,他會做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
“我回來了。”詹魚抹掉手心的汗,伸手敲門,臉上扯出個笑容。
“哥哥”詹蘇生高興地跑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哥哥你回來的正好”
“怎么了”詹魚像是扯口香糖一樣把人從自己身上扯開。
傅云青站起身,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圈“我們正在看熱搜。”
詹魚嘖了聲,看向只到他腰際的小家伙“你還敢看”
“我這次非常地心平氣和,”詹蘇生叉著腰,不服氣地說“一點都沒有生氣哦”
傅云青聞言,眉梢微揚,沒有揭穿小孩兒的謊言。
事實上,他明明就氣得吱哇亂叫,要不是自己攔著,都想要上號和人對噴了。
“你就這么當哥的”詹魚走到傅云青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傅云青揚起唇角“他肯定會看,現在至少我能看著他。”
他們不可能讓詹蘇生就此遠離網絡,與其讓他偷摸著來,不如在他們眼皮子下看,好歹危險是可控的。
“好吧好吧,”詹魚無奈地在軟墊坐下,“所以現在熱搜進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