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走了,她才愣愣回神。
還是不明白主席為什么突然就要去送文件,以往他不是都不喜歡和董事會的人來往嗎
董事會在學生會辦公樓的頂層,這個學校對各位股東來說,不是創收的產業,所以大多時間都不在學校。
最近也是因為到了學生會換屆的時間,還能見到一些比較空閑的股東出現在這里。
上到五樓,通過電子指紋鎖大門,進入董事會的區域。
今天在學校值守的股東是孫巖鞍。
見到傅云青,孫巖鞍有些驚訝,隨即笑道“云青果然很負責,換屆的文件還有親自送過來。”
傅云青把文件放在他的桌上。
“還有什么事嗎”見他不走,孫巖鞍便開口詢問。
“聽說你和小魚的關系很好。”
孫巖鞍抬眼,看向站在桌案對面的男生“所以呢”
“你針對我是因為小魚嗎”傅云青問。
“我怎么會針對你,”孫巖鞍笑道“你可是我親外甥。”
“過程和結果沒必要討論,”傅云青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只想知道原因。”
孫巖鞍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最后消失不見。
他看著傅云青,半晌,淡淡出聲“你怎么知道的”
傅云青神色平靜,沒有說話。
百年校慶上,安排榮譽校友上臺致辭的環節,名義上是董事會共同商議決策的,但其實大多數股東并不參與學校的日常管理和決策。
孫巖鞍算是股東中,對這所學校管理問詢比較頻繁的,加上孫家在揚城附中的股份很高。
想要操控百年校慶里一個環節,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兩個人一站一坐,中間只隔著一張辦公桌,氣氛徒然劍拔弩張起來。
許久,孫巖鞍率先打破僵持,他笑道“你都說了,我和小魚關系好,那我自然是要為小魚籌謀一下。”
他算是看著詹魚長大,雖然在知道小魚的身份后,確實有所疏遠,但打心底他還是認這個外甥的。
“你是詹家人,詹家所有的東西以后都會是你的,詹蘇生身體不好,不會是你的阻力,”他的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但小魚什么都沒有了。”
以他對自家姐夫的了解,如果有一個完全無缺的繼承人,那小魚遲早會被丟棄。
所以他只是想要平衡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前提是小魚的身份還沒有曝光。
只要詹魚還是詹家人,那詹家的東西就有他的一份。
“倒是你棋高一著。”孫巖鞍笑道。
傅云青無聲打量他,稍待,他略一點頭“看來不是你。”
“不是我什么”孫巖鞍被他這句話說得有點懵。
“熱搜,”傅云青神色淡淡地說,“我在找曝光小魚身份的人。”
孫巖鞍揚眉,雙手抱胸“難道不是你買的嗎”
在這件事里,這位親外甥是絕對的既得利益者,詹魚的身份曝光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傅云青沉默了下,“在小魚的事情上,我們的立場是一樣的。”
從辦公室出來,傅云青眉心微蹙。
不是這個人,那到底是誰在針對詹魚
耳邊隱隱傳來熟悉的曲調,傅云青一頓,轉向辦公室相反的方向--洗手間。
離得越近,那個聲音越清晰。
等到洗手間門口,傅云青已經能確定里面的人,確實是熟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