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陳峽被判了啊”陳博洋拿出手機,正好看到網頁推送的熱搜。
熟悉的名字冒出來,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陳博洋嘴巴哦成個鴨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秋游這種高興的日子,就不該提到這個晦氣的人。
作為當事人的詹魚和傅云青反倒沒有他們情緒來得激烈。
詹魚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還問了句“判了多久”
“七年。”傅云青淡淡地說著,從袋子里拿了個橘子剝開,仔細地挑了經絡,遞給詹魚。
“嘖,”詹魚很自然地接下,塞了一瓣橘子進嘴里,“竟然才七年,便宜她了。”
見他們沒什么情緒起伏,陳博洋大著膽子問“我有個問題一直很想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問。”
詹魚瞥他一眼“我說不能,你就不問了嗎”
陳博洋挺起胸膛“好兄弟我能忍著不問的。”
詹魚嗤笑了聲,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陳博洋立刻湊過來,小聲地問“聽說那個女人一直跟在魚哥你身邊,那魚哥你小時候見過傅學霸嗎”
在陳峽自立人設的時候,她就說過,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偷偷在觀察,守候。
詹魚掰橘子的手一頓,抬眼“沒見過。”
“竟然沒見過啊,”陳博洋聞言有些失望,“我還挺好奇傅學霸小時候長什么樣子。”
后面的話他沒敢說,因為他好奇的是小女孩模樣的傅學霸。
根據那女人的自爆,傅云青小時候有性別認知障礙,也就是說,傅學霸小時候對外是女孩子。
咳咳,也不怪他好奇嘛
“傅學霸小時候肯定很低調,”陳博洋小聲嘟囔,“都鬧這么大了,都沒有小時候的同學朋友站出來的。”
傅云青垂眸,淡淡地嗯了一聲。
詹魚正要把最后一瓣橘子吃掉,聽到他說這話,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
“是啊,”他看向傅云青,“這不對勁啊。”
“怎么”傅云青問。
詹魚看了眼明顯好奇的陳博洋幾人,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
“你跟我過來。”
傅云青說好,跟著他往旁邊的楓樹林走。
其他人見狀明白這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也沒跟著去,想了想,幾個人又拿起了撲克牌,沒了那兩個掛逼,斗地主又變得簡單純粹起來。
楓樹林里人不多,只偶爾看到幾個女生拿著手機在拍照。
詹魚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站定,抱著手,捋了捋思路,這才問跟上來的傅云青“網上的爆料,關于你的傷情鑒定報告”
傅云青聽著他說,眼里漾起很淺的笑意。
“上面為什么寫的是傅云青”詹魚摸出手機,把當初保存下來的圖片打開。
不止是傷情鑒定報告,連陳峽貼出來的性別認知障礙的診
斷書上,都是傅云青這個名字。
“你小時候明明不叫這個。”詹魚沒有直接說出那個名字,怕被別人聽到。
傅云青小時候就叫陳小云,這件事他是可以確定的,做同桌的時候,他不止一次見過傅云青的戶口本,每次提交資料,都會用到。
陳峽還能理解為是為了蹭熱度,所以故意把診斷書上的名字成了傅云青,畢竟網友只認詹家真少爺如今的名字。
但是熱心網友王醫生為什么也寫的是傅云青
思想這么高度統一的嗎
被你發現了。”傅云青垂眸,無聲地笑了下。
他家小魚總是這么聰明,知道對方知曉他陳小云身份的時候,他就知道詹魚一定會發現這個漏洞。
比他想象中還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