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家”詹魚擰著眉,轉頭看向大放厥詞的某人。
傅云青眼底的笑意更甚,詹魚今天穿的是一件衛衣,口袋很大,他正說著話就感覺口袋里伸進一只手。
詹魚“你的手,拿-出-去”
口袋里,傅云青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幾乎包住他的手。
趕在詹魚要發作前,傅云青出聲,意有所指地看向前排“要是動作太大,會驚醒前面和旁邊的同學吧。”
“驚醒就驚醒,”詹魚抽手,沒抽動,“松開我。”
“他們就看到我們在牽手了,”傅云青輕笑,“你剛剛說借我的半個小時,時間還不夠。”
詹魚身體一僵,想到剛才的事情,頭皮有些發緊“那還不是因為你說什么狗屁的想接吻,他媽的,都是因為你太煩人了。”
“這個交易不合理,所以我不想履行了。”他不樂意地說,“明明是你想,怎么變成我割地又賠款了”
傅云青低低地嗯了聲“那我們還是回家以后”
“我不,”詹魚面無表情地反手抓住要離開的手,“還有十分鐘。”
唇角揚起明顯的弧度,傅云青低聲說“我想像剛才那樣牽。”
詹魚咬牙“你別得寸進尺。”
雖然還是有點小遺憾,但傅云青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所以見好就收。
見他沒有再提過分的要求,詹魚暗暗松了口氣。
后半程,詹魚也開始昏昏欲睡。
如果給他的喜好排個名次,打游戲都要放在睡覺后面,今天早早地出門,一整天都在戶外,哪怕沒怎么動也累得慌。
一開始他靠著窗戶,時不時會在顛簸的時候,撞到車窗玻璃驚醒。
眼都沒睜又繼續睡,迷迷糊糊間,頭靠到什么,他皺了皺眉,低罵一句,沉沉睡了過去。
“今天的玻璃好硌人。”
傅云青手扶著詹魚的頭,把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雖然被說肩膀硌人,但他卻沒有松開手,放任詹魚繼續靠著窗。
“硌人,你也忍耐一下吧。”他無聲地笑了下。
另一邊的男生睡得東倒西歪,大巴車繞著盤山公路往下走,男生的頭砰地倒在傅云青肩頭。
傅云青沒什么表情地把人推開。
睡得昏昏沉沉的男生猛然驚醒,瞇著眼,恍惚記得傅學霸不喜歡和
別人有肢體接觸,含糊地道歉。
傅云青神色冷淡“沒事。”
說完,他動作很輕地給睡得不舒服的詹魚調整了下姿勢,睡夢中擰著眉的人緩緩展開眉頭,睡得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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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游結束后,高三的學習生活更忙了。
黑板上倒計時一天一天的減少,教室里的氛圍也越發凝重起來。
詹魚還是傅云青的同桌,只不過從靠走廊換成了靠窗。
主要是總有人來找傅云青問題,實在是煩人,聽是聽不懂,睡又睡不著。
上課的節奏明顯加快,隔三差五就考試,月考變成了周考,每天都是題海戰術。
但即便是學業繁重,到了中秋這一天,學校也是要給假期的。
中秋后面緊跟著就是國慶,所以一口氣放了七天的假。
放假的前一天,學生的躁動幾乎是肉眼可見,最后一節晚自習才開始,就已經有人在收拾回家要帶的東西了。
“魚哥,你們也要回家過節了吧”陳博洋問。
詹魚操作著游戲小人跑地圖,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我定了包間,一會兒魚哥你記得叫上傅學霸啊。”兆曲笑瞇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