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兆曲和陳博洋合唱,唱完又拉著陳夏楠唱,然后三個人大合唱。
喝了點酒,整個人亢奮得不行,兩個人倒也配合他,嘶聲力竭,鬼哭狼嚎。
一曲罷了,他又轉到了角落的位置。
“魚哥魚哥,快來陪我唱一首。”
包間里的光線昏暗,兆曲乍看還以為傅云青是詹魚,心里還在嘀咕怎么他魚哥好像變高了,肩膀也寬了點。
下一秒,陳博洋一巴掌糊在他后腦勺上“傻逼,魚哥睡著呢,你怎么不把嘴貼魚哥耳朵上去。”
兆曲愣了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那我小聲一點。”
他的聲音通過話筒響在包間里,不至于震耳欲聾,就挺清神醒腦的。
傅云青“”
看著兩個人跟唱雙簧似的,伸手把蓋在詹魚身上的外套往上扯了扯,他算是看出來了,什么叫人以群分,喝了酒,這四個看上去都不太正常。
“我忘記魚哥不能喝酒了。”兆曲懊惱地拍了拍腦袋,“他媽的,收禮物給收忘了。”
“應該給魚哥點一杯溫牛奶的。”陳博洋說。
“來ktv喝牛奶,你是傻逼嗎”趴在皮沙發的人這個時候醒了,也不知道是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是吵得受不了了。
“魚哥你醒了啊。”兆曲討好地湊上去,“頭疼不”
詹魚按了按一陣陣發緊的太陽穴“你買的假酒”
“那不能啊。”兆曲冤枉死了,這ktv就是他家名下的,怎么可能給他上假酒,不要命啦
“我頭疼死了,”詹魚煩躁地嘖了聲,起身的時候差點沒站穩,幸好被旁邊的傅云青扶住,他推開傅云青的手,嘟囔道“我要去廁所。”
他臉上的神態和平時差不多,即便是醉了也沒露出醉態,臉色看著比平時還要白上一些。
說完他就朝著包間的門走過去,看得出來他在努力走直線。
“我陪他去吧。”傅云青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走過去扶住在墻上亂摸,試圖找到門把手的詹魚。
聞到熟悉的皂角香,詹魚也沒掙扎,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
走出包間,轟炸機一般的聲音被關在了門里,周遭顯得安靜了許多。
傅云青找門口的服務員問了洗手間的位置,就帶著詹魚過去。
詹魚兩眼發直地跟在他一步之后,傅云青牽著他,毫不懷疑,他現在一松手,估計人就丟了。
兆曲訂的包間在ktv的頂樓,這層樓的客人很少,離得包間遠了,也越發的安靜。
兩個人走到洗手間,詹魚站在門口盯著男廁的標志很認真地看,半晌,他點點頭,往男廁走。
傅云青不放心他,也跟著要進去,但在門口被詹魚攔住。
“你不能進來。”詹魚義正言辭地說。
傅云青揚眉“為什么”
詹魚偏頭看了眼對面的女
廁標志,抬起手“女孩子應該去女廁。”
傅云青一頓“我不是女孩子。”
詹魚認真地看著他的臉,還上手摸了兩下,把傅云青的眼鏡都碰歪了“長這么漂亮,你肯定是女孩子。”
隨手摘下眼鏡,塞進上衣口袋,傅云青低聲哄著他“我不上廁所,我陪你上。”
詹魚愣了愣,做出思考的模樣,但其實什么都沒想“可是女孩子不能進男廁。”
傅云青笑了下“那你要怎么樣才信”
雖然知道這種時候和小醉鬼討論邏輯問題屬實是沒必要,但看詹魚這么認真,他又忍不住想逗一逗。
詹魚表情嚴肅地打量他,許久,抓住傅云青的手,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你是男是女,我一上手就知道。”
傅云青配合著他的動作,忍不住想笑。
“我們小魚還會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