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啟梁已經吃完早餐了,拿著閱讀器正在看財經新聞“聽說你昨晚喝酒了”
知道這是在問自己,詹魚習以為常地回答“喝了一點。”
詹啟梁淡淡地嗯了一聲,關閉閱覽的網頁,候在旁邊的傭人適時遞上擦手的毛巾。
離開前,他才說道“不要喝酒,對嗓子不好,別讓你爺爺擔心。”
詹魚沒有辯解什么,只說了一句好。
他很清楚,詹啟梁并不是在關心自己,他關心的是能不能完成和老爺子的承諾。
等到人走了,詹蘇生這才又活躍起來,殷勤地給詹魚擺餐盤,又把刀叉,筷子放他面前,擺放得整整齊齊。
“哥哥,快吃快吃,吃完我們要出門了,兆大爺催得急了。”
詹魚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你兆大爺約的是九點半。”
詹蘇生吃驚地捂著嘴“真的嗎兆大爺跟我說是八點半,他太過分了,竟然騙小生。”
懶得看他演戲,詹魚拿起筷子準備吃早點。
“哥哥你昨天喝
酒了呀,”詹蘇生不甘被冷落,湊著問道“酒好喝嗎”
他從來沒有喝過酒,只偶爾在詹啟梁身上聞到味道,孫雨綿倒是存了紅酒在家里,但不會在他面前喝。
“難喝。”詹魚神色懶懶地說,伸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比無糖可樂還難喝,難喝一萬倍。”
無糖可樂是詹蘇生最討厭的飲料,聞言果然皺巴起了小臉,對酒的味道好奇立刻跌到最低點。
“聽說喝酒會斷片,哥哥你斷片了嗎”他又問。
“怎么可能。”詹魚嗤笑,把小籠包咬了一半。
“你都還記得”身邊的人突然出聲詢問。
詹魚的手頓住。
操,忘記旁邊還坐著個祖宗。
“不記得了,”詹魚面無表情地吃下剩下半個小籠包,“我一喝酒就斷片。”
傅云青偏頭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些許笑意“那你剛剛怎么看到我就關門”
“我先要關門,才看到你的,”詹魚著重申明,加重了語氣,“這中間有先來后到的關系。”
傅云青了然地點頭。
“哥哥你剛剛砸門的聲音超大的。”見兩個人聊天不帶自己,詹蘇生立刻找著話題參與進來。
“我只是關門力氣比較大,沒有砸門。”詹魚迎著傅云青的視線,頭皮一陣陣發麻。
“那哥哥你也不記得你昨天去狐貍精哥哥房間的事情了嗎”詹蘇生問。
小孩兒一臉好奇,詹魚相信他真的只是好奇,但是
傅云青聲音里帶著笑意,學著詹蘇生的話問道“你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嗎”
詹魚的手緊緊捏著筷子,手背上青筋跳了跳“不記得了,一點都想不起來。”
只要不承認,昨天就啥也沒發生。
都是酒精惹的禍,關他什么事。
“哥哥喝酒也會臉紅嗎”詹蘇生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沒完。
“不會,”話題被詹蘇生帶走,詹魚暗暗松了口氣,沒白疼這家伙,“我喝酒不上臉,不會臉紅。”
詹蘇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有些糾結“可是哥哥你昨天晚上從狐貍精哥哥房間出來的時候臉好紅。”
像是怕詹魚不相信,他又非常認真地描述了一下“超級超級紅,整張臉,耳朵,脖子都是紅的,比哥哥唱戲的時候還要紅。”
詹魚“”
“你耳朵又紅了。”傅云青輕笑一聲。
詹魚下意識伸手捂住耳朵,有些惱羞成怒“我耳朵毛細血管多不行”
傅云青盯著他捂著耳朵的手看了好一會兒,才抱歉地說“我看錯了,你耳朵不紅。”
頓了下,“可能是昨天酒意沒散,眼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