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送他回家。”詹魚說。
“我送吧。”傅云青突然出聲。
詹魚看他一眼,又看看一臉抗拒,臉上寫滿了nonono的詹蘇生,沒忍住笑了下“那行,你送,我還懶得跑。”
一群人說著話往大門走,路上還經過了買發箍的攤子。
老板還沒收攤,因為他們的緣故,今天多賣了不少發箍,所以對他們的印象很深,看到他們連連招手。
陳博洋回敬,把手搖得跟扇子一樣。
“哇,哥哥,哥哥”詹蘇生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個勁兒扯詹魚的衣服。
“怎么了”詹魚低頭看他。
詹蘇生抬手指著前面“哥哥,鐵人彎腰了。”
詹魚
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先是看到熟悉的鐵人雕塑,但和早上相比,鐵人雕塑現在正彎著腰,給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遞旗子。
“臥槽,”陳博洋也看到了,“它彎了。”
明明早上看到的時候,這鐵人站得筆直。
“傻逼,”兆曲一巴掌糊在他背上,“這是個活人。”
網上有很多行為藝術家,會用特殊材料把自己的皮膚涂成金屬質地,在街頭做展示,只不過大多是國外,國內還是相對少見。
“不是,”陳博洋連連擺手,“我的意思是他彎了。”
見兆曲沒反應過來,陳博洋急得抓耳撓腮,這個人怎么突
然沒默契了。
“哥們兒。”鐵人突然看向他們這邊。
幾個人都是一愣。
鐵人兄笑得露出一排大白牙“哥們,我不是故意要偷聽,是你們聲音太大了,我得澄清一下,我不彎,我是直男。”
陳博洋臊得臉紅,生怕對方誤會,連忙回道“對不住了,哥們,我說的是我好兄弟魚哥要彎了。”
歡樂谷里人來人往,陳博洋一著急,就喜歡扯著嗓門喊,脖子都紅了。
周圍的人驀地停下腳步,默契非常地看向幾個人。
幾十道視線跟紅外線一樣醒目,在幾人身上打轉,似乎是在尋找話題中心那位公開出柜的魚哥。
詹魚“”
傅云青似有深意地看向他,唇角帶著不加掩飾的淡笑。
“不準看我”詹魚咬牙,要不是法治社會,陳博洋就該去世了。
“好的。”傅云青順從地收回視線,但臉上的笑意卻不見半分收斂。
果然,還是殺了陳博洋吧。
詹魚如是想。
有些人還沒有死,就已經開始被人懷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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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歡樂谷,幾個人分頭行動,傅云青送詹蘇生回家,詹魚和陳博洋他們先去電影院。
臨別前,詹蘇生拉著詹魚的衣服,偷摸摸地問“哥哥,你為什么要彎了啊彎是什么,怎么彎啊”
詹魚面無表情地捏住他的臉“不要什么垃圾都往腦子里進,把剛才的事情忘了。”
“哦。”詹蘇生乖巧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好奇,“我可以知道原因后再忘記嗎”
“不可以,”詹魚把他的嘴也捏起來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準再問了,趕緊回家。”
傅云青叫了車,帶著詹蘇生走了。
他們沒有去平時常去的私人影院,而是在網上隨便找了一家離得近的,看著環境也不錯的。
“你們先去包間,我去趟廁所。”兆曲說。
“好。”
幾個人跟著服務員往包間走。
“咦,魚哥,那不是那個叫郁央的小子嗎”陳博洋眼尖,只看到背影就認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