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楊小天冷笑道，“老周說你是個天才，我不否認你有些才華，但是我卻瞧不起你，因為你不是一個男人!”
“是啊……我……我不是一個男人……”倪若榮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黯然說著。
楊小天道:“讀過海明威的《老人與海》嗎?一個人可以被打倒，但永遠不能被打敗!你這個人，已經被生活打敗了，真他娘的是個窩囊廢!”
楊小天盡管要招攬人才，也不會慣著人才的臭脾氣，他請的是員工給他剝削，又不是請祖宗給他供著。
“哎……”倪若榮伸手在床頭取來一瓶二鍋頭，打開酒瓶，灌了一口。
楊小天冷冷道:“我不知道你過去遭遇了什么挫折，但是如果喝酒能夠解決問題的話，那么世界上還有痛苦嗎?生而為人，就要戰斗!與天奮斗，其樂無窮；與地奮斗，其樂無窮；與人奮斗，其樂無窮!”
有些人斗志昂揚，從不喪失自己的銳氣，心中有三尺之劍，就愿意蕩盡天下不平之事。似倪若榮這樣垂頭喪氣，哭哭啼啼，在楊小天看來，根本就沒有出息。
倪若榮嘆氣道:“你這樣說，只是你不了解我經歷了什么。”
楊小天冷笑道:“當年姜子牙八十歲一事無成，不比你慘?”
倪若榮想了想說:“好像是比我慘，我二十幾歲就功成名就了。”
“當年司馬遷受宮刑，失去男人的憑證，不比你慘?”
“好吧，這個也比我慘!”
“奧斯特洛夫斯基當年15歲上戰場保家衛國，16歲身受重傷，23歲雙目失明，25歲癱瘓在床，32歲英年早逝，不比你慘?”
“這可比我慘多了!”
“但是姜子牙輔周文王，建立八百年的大周江山；司馬遷寫《史記》，流傳千古，名揚海內；奧斯特洛夫斯基雙目失明全身癱瘓，卻口述《鋼鐵是怎樣練成的》，影響幾代人。
故男子漢大丈夫，傷疤是自己的榮耀，痛苦是自己的經驗，磨難是自己的通天大道!沒有什么可怕的，你這哭哭啼啼，哀怨無比，像什么話?
正所謂{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你應該振作起來，奮發圖強。與我聯手，做出一番世界矚目的成就，豈不勝過你在這里終日酗酒，當一個廢物米蟲?”
楊小天說罷，目光炯炯看著倪若榮，眼神里面都是鼓勵之色。
“你是一個好人。”倪若榮說。
“然后呢?”楊小天說。
“但你只能夸夸其談，因為你什么都沒有經歷過。”倪若榮道。
楊小天道:“何以見得我什么都沒有經歷過呢?”
倪若榮道:“你年紀輕輕，就能請我出山，想來出身優渥，一帆風順。你說起來的這些事，振奮人心，但卻也只是說說。等你真正經歷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你就明白了。哎……”倪若榮說著，垂下頭去，又自顧自的喝起悶酒來。
周文遠看著楊小天，“你說的挺鼓舞人心的，但是對他沒用啊!他要這么容易被人說動，也不會在這三元貧民區當一個酒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