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脫掉他的手套處理燒傷,一邊仍帶著笑意輕聲道,“沒談戀愛的話,握握我的手。”
剛剛比賽時,身后很多粉絲的大膽發言都被她聽去了,她已經知道他年方23歲,是個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黃金單身漢,從未傳出過丁點兒桃色緋聞。
不過也不一定,這樣出名、帥氣又多金的年輕男人,還玩著賽車這樣帥氣的極限運動,誰能說的準于是她繼續補充,“談戀愛的話,眨眨你的”
話音還沒落下,她的手就被他準確地握住了。
許是受了重傷的緣故,指尖都帶著顫,涼涼地貼上了許馥的手掌。
很緊,很有力。許馥放下了心。
專業急救人員已到場,擔架放在了旁邊地上,她抬頭道,“意識清醒,建議送往賽道醫療中心。”
話音落下,她自覺自己已經盡到了“志愿服務”的義務,起身便想撤退。
可那人不知是不是已經昏迷過去,竟還緊緊地拉著她的手,并沒有放開的意思。
一個穿著賽車服的金發男人狂奔而來,撕心裂肺地大喊,“阿也”
“這位先生,”安保人員攔下了他,“無關人員不得入內。”
他忙交涉,“他是我老板,我們一個車隊的,我們都可以算得上親人”
許馥聞言,手上又使了兩分氣力,道,“你親人來了,他會陪著你的,放心。”
“不是親人,”他艱難含糊地吐出幾個字,“醫生,陪我。”
許馥愣了一下,低頭看向他,莫名覺得英俊又眼熟。
身體反應快了一步,她已經反握住他的手,道,“好。”
“我陪你,放心。”
他終于放松下來,像墜入棉花糖般的云端飄飄然,徹底昏睡了過去。
人被小心地抬上擔架,許馥沖旁邊的醫生笑了下,道,“方便我也一起嗎”
“當然。”
跟著急救擔架匆忙往外跑之時,她聽到陸時零在人群中喚她,和粉絲的哭喊聲混在一起,很是格格不入。
他也被安保人員攔下了,正焦急地向里張望,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許馥扭頭和他示意一下,眼神堅定地像要入黨,用口型道“先忙了”,不等他作出反應就一溜煙兒跑得沒了影。
正好讓他見識見識醫生日常,不知道能不能勸退這個溫室里長大的紈绔子弟花
十分鐘不到,人已經被送到了賽車場的急救中心。
許馥在長椅上坐下,才慢慢吐出一口氣。
和她一起坐下的還有另外一個男醫生。
對方身形較胖,剛剛跑了幾步,半天都沒喘勻氣,一屁股坐下來時,長椅都跟著抖三抖。
他抬手擦著汗,金色的腕表晃了許馥的眼。擦完,斜眼看了下她,又順著領口,去看她胸前的工作證,問,“和閔醫院的嗎”
“對。”
“哪個科室的和閔的就是不一樣,功底真扎實。”
“耳鼻喉。”
“耳鼻喉好啊,輕松。”
許馥笑了一下,道,“你們急救中心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