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閨蜜來找你是嗎”陶染道,“那不如明天我們見面再說,不打擾你們玩。”
許馥剛想起來項目的事情,打電話問下陶染具體情況,順便想向他道謝,感謝他幫她的忙。
“沒事呀。”許馥道,“不是閨蜜,是以前鄰居家的弟弟,因為聽力問題剛出院,在我家借住一段,不影響的。”
陳聞也今天意外的沉默,她和他打招呼,他好像也沒有回答的意思。
許馥感覺不對勁,便往門口瞥了一眼。看到他臉色極為蒼白,唇緊緊抿著,眼睫也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渾身上下散著一股寒氣。
像是努力壓著怒火,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連喘息都急切了些。
出什么事了么
陶染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啟動儀式很順利。院領導、校領導都到場”
許馥突然小小地倒抽一口冷氣。
陳聞也搞什么鬼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陳聞也看也沒看她,雙手突然捻起了那藍色無袖運動衫的下擺,高高地拉了起來,露出勁窄的腰,線條明朗的腹肌,和粉粉的
衣服后面還有個兜帽,脫的時候恰好絆住,讓他動作更惱怒急躁,最后直接將那衣服從腦袋上拽下來,然后投球一樣,狠狠地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
垃圾桶離他還有點距離,里面一點垃圾也沒有,也是他剛剛出去跑步倒掉的。
他扔得猛而準,空蕩的垃圾桶跟著打了個晃兒,才堪堪立住。
脫得太粗魯,運動衫的繩結從他白皙的臉上蹭過,讓他鼻尖和眼尾都跟著發紅,被汗微微浸濕的發也略顯凌亂,像是被誰蹂躪過似的。
許馥簡直驚呆。
這孩子發什么神經
她睜圓了雙眼看著他,陳聞也像剛回過神來似的,眼睫掀動地望向她,濕漉漉的黑眸好像有些委屈,唇微微顫抖了下,卻沒說出話。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震驚,也太過肆無忌憚,過了幾秒,陳聞也終于意識到自己上半身正光裸著。
他反應過來,手忙腳亂起來,想要遮擋,又覺得好像不應該遮擋,半天才小聲憋了一句,“沾到臟東西了。”
許馥握著手機安靜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眼神卻沒收回來。
不看白不看。
天呀,平時穿著衣服的時候只覺得是個肩寬腰窄的清俊男孩,怎么脫下衣服竟然這么有料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而且真粉啊實在是漂亮。
他去衛生間洗澡就務必要路過客廳,匆匆從她身邊走過時,也被她仔仔細細近距離看了個遍。
許馥堪稱膽大心細,直勾勾的眼神從他身上寸寸掃過,簡直猶如她寸寸撫摸過似的,陳聞也打了個顫,只覺得臉頰完全漲紅,身子也隨著她的游曳的目光開始陣陣發燙。
就連走過了她身邊,還隱約覺得她的目光始終在自己背后追隨著似的,讓他背脊都有些僵。
總算轉過彎,陳聞也關上衛生間的門,打開水龍頭。
水聲響起,他雙手撐在洗手臺上,驚魂未定地打量鏡中光裸的自己。
臉也太紅了。身體怎么也跟著紅了,搞什么
這下完蛋了。陳聞也后悔不迭,恨不得一拳砸在鏡子上真丟人剛剛是不是很狼狽許馥會怎么看他
客廳的沙發上,許馥饒有興趣,手指卷著發尾回味起來真性感。陳聞也剛剛是不是想勾引她呀她能不能上鉤的
她有點兒后悔了,當時真不應該答應黎茵答應的那么爽快。
話說回來,如果對方都主動勾引她的話,她憑什么還要忍耐啊簡直說不過去。
她怎么會這么愚蠢,隨隨便便應下這么不平等不合理的條例
再說了,萬一對方也只是想玩一下開心一下呢黎茵根本就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
誰會真的把那激素上腦的沖動一刻當回事呢
“喂”陶染溫潤的聲音響起來,“在聽嗎,馥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