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聞言,趕緊往教室門口看了一眼,陳惜墨沒來,應該聽不到這些。
孔知節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好意思開口,繼續自顧自道“他把那個人的耳環直接扯下來了,超級恐怖,全是血啊”
林清禾終于鼓起勇氣,拽了拽孔知節的胳膊“我們別說這個了,等他聽見不好。”
“這有什么的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啊,我又沒有編。”孔知節不以為意,“而且我也沒有說他是壞人,那個小混混不是搶了他媽媽的遺物嗎。”
林清禾覺得這是隱私的事情,陳惜墨也許不想讓人知道。
“”林清禾想了想,知道自己肯定勸不動她,只能小聲伏在她耳邊,故意用一種陰森森的語氣說,“你不怕他報復你嗎”
“”孔知節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瞬,似乎回憶起了昨日的景象。
林清禾乘勝追擊,做了一個揪耳朵的手勢,然后指指嘴巴“他能拽人家的耳朵,說不定還會拔別人的舌頭。”
她觀察著孔知節的表情。孔知節瞳孔震顫,默默捂住自己的嘴。
她轉頭趕緊驅散了圍在自己身邊的同學“大家都去交作業吧,一會上早讀了。”頓了一下,又趕緊補充,“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要對新同學有太大的敵意,人家打架也許是有原因的。今天的事大家別往外傳,畢竟是人家家里事,對新同學影響不好。”
林清禾聽她說完,松了口氣,回到自己座位上。
可輿論只要產生,就如同海上浪花,越滾越大。
很快,海浪就滾到了陳惜墨耳邊。
樓藏月肩上斜挎著他的書包,右手拿著一杯冒熱氣的豆漿“你剛來,這些美食你都沒嘗過,只要你嘗一口,你絕對忘不了這個味。”
陳惜墨只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樓藏月說完,想美滋滋品一口豆漿,剛張開嘴,卻發現前面的同學在談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樓藏月一邊喝,一邊豎起耳朵。
“你聽說了嗎實驗班那個轉學生又打人了。”
“他好不容易有學上,怎么不好好珍惜呢屢教不改。”
“聽說,他昨天就來學校了,愣是沒露面。好大的面子啊。”
他們議論著,根本沒注意身邊徒然出現了兩個人。
更沒有人知道,正大搖大擺地走在他們身后的,就是他們嘴巴里“屢教不改的惡劣人物”。
樓藏月心中警鈴大作,忽然覺得今天的早飯不香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惜墨的臉色,然后把口袋里的包子掏出來,遞給陳惜墨。
“我來解決,你放心,我一定讓他們都閉上嘴。”
“隨他們,沒必要浪費時間。”陳惜墨冷冷道
樓藏月以為他在說氣話“那怎么行你轉學過來,身邊的環境很重要。”
“我不是來這兒交朋友的。”陳惜墨不耐煩地皺眉。樓藏月聽到陳惜墨的話,立刻讀懂了他的潛臺詞。
對啊,陳惜墨是來調查他爸爸的。樓藏月沉默了,看陳惜墨的眼神也多了些憐憫。
傳聞,陳惜墨的父親貪污受賄,涉及權色交易。被人舉報后,他的爸爸被關了進去。
陳惜墨不信。
那么一個憨厚老實,愛妻兒的男人,怎么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呢
他恃才傲物,只相信眼前的東西。
非要自己查明真相才罷休。
聽說,這所學校有和他父親接觸頗深的人。于是他說什么也要來。
可17歲的少年,他應該享受青春年華,應該站在陽光里的啊走到這步田地,實在令人唏噓。
“我知道了,”樓藏月嘆了口氣,轉移話題“到底是誰嘴巴這么欠得慌,可昨天我們做事兒的時候,旁邊有人嗎”
陳惜墨面不改色,回憶起昨天躲在角落里的兩個人,卻說“無所謂,少把時間放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樓藏月見他情緒不佳,也不敢多說話,只能停住話頭顛,顛兒的跟在他后頭。
都怪那些人,今天的早飯的確沒之前好吃了。樓藏月沒吃完,重新把包子塞進口袋里,等著一會下課喂流浪狗。
他們上了樓。林清禾和姜道卿兩個人正站在樓梯臺階上。
陳惜墨和樓藏月往上走,正好可以聽到二人談話。
陳惜墨蹙眉,他沒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習慣,但奈何他們兩個的聲音直朝他耳朵里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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