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又很快就放開了。
“你最好,是真的怕我。”
丟下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明顯還在生氣的男人,就這么離開了。
姜蕪半跪在床上,喘了好半天的氣。
她怎么不怕她怕死了。剛剛她有一種感覺,楚凌如果留下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極度的恐懼和劫后余生的慶幸讓姜蕪頭埋在被子里哭了起來。
憑什么憑什么自己就只能受著這屈辱,他跟舊情人之間的問題,憑什么就要對自己發泄
姜蕪憋屈死了,憋得胸口直悶,恍若呼吸不過來。
陽舟就不會這樣,他就不會這樣對自己。
枝芝原本是慣常地在楚凌走后來查看姜蕪的狀態,每次夫人這個時候都是不會好過的。這次也不例外,只是仿佛更嚴重一些。
她聰明地沒有出聲,等著這人靜靜地宣泄情緒。
夫人沒有哭出聲音,當然,這么說也不準確,她幾乎是在默默地哭著的,但時不時地也會發出抽氣聲,以及喉間抑制不住的嗚咽。一抽一抽得,好不可憐。
她想起方才快步離去的大人,更像是怕怒火傷到人的落荒而逃。
呼,她舒了口氣,自己當初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膽,居然會生出那種心思。她再次慶幸,還好是沒有摻和進去。
這倆人,大概就類似于武林高手在比拼內力,他倆倒是旗鼓相當了,但是旁人摻和進去一個,就要死一個。
直到發現夫人像是接不上來氣了,枝芝趕緊過去將她的頭從被子里撈起來。
姜蕪像是瀕死的魚突然進了水里,終于可以呼吸。
她剛才只覺得腦子都要糊涂掉了,朦朦朧朧里有許多模糊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來不及抓取,只能在接觸到空氣后大口呼吸,而后眼睛一紅,忘了方才的種種不適。
枝芝在給她后背順氣。
哭好了,姜蕪方才開口“去給我準備一下,我要沐浴。”她身上仿佛出了一層汗。
“是。”
“將被子也換了。”話里還有哽咽。
“是。”枝芝一一應下了,耍小脾氣的夫人,就像是孩子一般,她想著。
不出所料,姜蕪又是一夜未眠。
晨起的時候,她頭疼的厲害。
“夫人,要不去外面走走吧。”枝芝提議。
姜蕪沒有反對,興許外面新鮮的空氣能讓她的頭疼好一些。
路上,枝芝跟她說,那個如月郡主,被楚凌直接帶回了府里。
姜蕪的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
這也不意外,楚凌巴巴過去英雄救美,親自護著回來了,再接進府里,簡直太過順理成章。
“是住在桃花院嗎”她問。
“不是,”枝芝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是在客房。”
那倒是奇怪了。
想到十幾年未見的人就在同一個府邸里,姜蕪內心升起了一絲好奇,但是很快就被自己按下去了。
以后那兩個人的事情,她才不能摻和了,就讓楚凌自己爭點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