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帳并沒合上,臥房里燈燭通明。兩人呼吸相聞,林如海當然看清了江洛眼中的懷疑。
他氣得想笑。
身上和心里的火讓他想用事實來證明他還行不行,可那讓他在烈火焚身時還能停下的理智終究還在。
他上身半直起來前壓,一手攥住江洛的兩只手腕,另一手放在她小腹上,手緩緩打著圈,以控制向上或向下的沖動,盯著她的眼睛好不叫自己向別處看“現在可不能讓你”
不對
不妙
不該看她的眼睛
林如海艱難閉眼,好不再被那雙春水蕩漾,情潮涌動卻的眸子吸下去。
沒有一個男人能抗拒現在的她。他想。經過這一夜,他只怕快能超脫入圣了。
他松開江洛,躺到一邊,手背蓋住雙眼,發出長長的嘆息。
而從他模糊不清的話語里,江洛已經抓住了重點,被沖昏的頭腦也冷靜了。
他的意思應該是,“現在不能讓她懷孕”。
為什么是“現在”,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懷孕”這個可能驚醒了她。
原著里的林如海應該沒有續弦。
把獨生女兒托付給賈家沒幾年,他就死在了巡鹽任上。
他對黛玉說的貌似是,“再無續室之意”
但現在的他應該是真心的有了想扶正妾室、續弦的想法。
雖然還不知道這事能不能成真,但這已經和原著有了很大不同。
那她也不能再用,“總歸原著里林如海到死都沒再有過孩子,她應該不會那么倒霉有了”安慰自己。
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做了,就有可能會懷。不做,才是百分百保險避孕。
但她也是真的有需求。
江洛側過臉看林如海。
他胸膛起伏,那處也很精神,顯然還沒平靜。
繼續躺在一張床上,還是很難確保沒有走火的風險,不如用別的方法滿足
她挪到林如海身邊,盡量用委婉含蓄的語言說了幾句話。
江洛又品嘗到了另一種極致的快樂和累。
手好酸。
腿是不是快破了
天
他不是生病才好嗎
事實證明,他完全沒有不行。
他甚至有點過于行了
睡到上午九點半,身邊已經沒有昨夜害她不能好睡的那個人了。
江洛叫人,冬萱通紅著一張臉進來服侍“老爺、老爺說,讓姨娘今日再背幾遍昨天學的,晚上要來查。”
江洛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林如海好歹沒留新東西讓她學。
還有冬萱的狀態很奇怪。
她坐起來穿衣服,問“你怎么了病了你甘梨姐姐呢”
林如海又不是頭一回過來做那事。而且每次的殘局都是婆子們收拾的,她們最多聽見點聲音,不在屋里,不太看得到過程和結果,再不好意思也該習慣了。冬萱怎么突然這樣
無憑無據,江洛不愿意這就把冬萱往不太好的方面想,又說一遍“身上不舒服就去歇著,好了再回來。”
冬萱慌忙搖頭,捂著臉說“今日突然熱了,我穿多了,一會去換衣服。”便忙說別的“甘梨姐姐才去小解了,這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