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尤佳扒著車門,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仰著臉說“好這次算我輸但我有個條件。”
程峋示意她先說說看。
岑尤佳看著周圍跟上來的幾個保鏢,撇嘴說“我愿賭服輸,但這三個月我不想走到哪里都跟著一幫人。”
來的路上,程峋開出的賭注簡單明了未來三個月,她不可以再跑。
程峋沉默數秒后,點頭同意了。
見狀,岑尤佳嘴角掛笑,從后排下車,徑直走到副駕的位置,對程峋揚了揚下巴“你開車。”
幾個保鏢看著岑尤佳坐進副駕,誰都不敢貿然開口,紛紛望向程峋。
這時,車上的司機也被岑尤佳趕下了車。
“程先生”司機不知所措的站在門邊。
“你坐后面的車。”程峋說著就坐進了駕駛位。
司機還是不放心的彎腰探頭說“程先生,我這沒法交代啊”
“我會和岑先生解釋的,你們都不用跟了。”
后半句是對其他保鏢說的。
車子啟動,所有人都讓開路,眼睜睜看著兩人開車離開。
宴會現場在近郊,就算開車走快速路也要五十分鐘。
岑尤佳一整天都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看見前方一百米遠的快餐店,她脫口說道“我要吃漢堡。”
程峋看了眼后視鏡,確定這一路沒可疑的車輛,這才打了轉向燈。
車子剛停穩,岑尤佳就看到路上有幾輛出租車經過。
心里的想法還沒在腦子里過一遍,就聽到程峋下車之后立即鎖車的聲音,倒是貼心的給她留了一條車窗縫。
岑尤佳握著拳沖空氣揮了揮,最后干脆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不再做無用的掙扎。
程峋前腳剛進店里,錢皓的電話就來了。
“尤佳,怎么樣啊這次我可是幫上大忙了吧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兒沒攔住他還好我機靈,我把酒潑他身上,直接”
岑尤佳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幾聲。
一聽她聲音不對,錢皓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想的這招,對付別的保鏢還湊合,對這家伙沒用,”岑尤佳有些認栽的嘆了口氣,“一天之內,我竟然輸給他三次”
認識二十五年,錢皓頭一次聽到岑尤佳這樣哀聲怨氣的挫敗聲音,不禁笑道“那就這么認了聽你老爸的回家待著”
岑尤佳嗤笑一聲,“我像是那么快認輸的人嗎”
錢皓笑著說“那我再找人查查他,咱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等我去查查他的來歷。”
這邊掛了電話,程峋也拎著吃的回來了。
岑尤佳脫掉不合身的制服馬甲,隨手將長發攏到一側,埋頭在紙袋里翻找著。
一手拿著漢堡,另一手還不忘先拿根薯條放到嘴里。
“可樂。”岑尤佳嘟嘟囔囔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