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接受現實,他們對這個合約大嫂或許沒太多感情,但給了足夠的尊重,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月就熬不住了。
孤香穿件老氣橫秋的醬色中式服裝,表情嚴謹,頭發往后梳成后圓盤,有點像電影里的女僵尸,大晚上看到能嚇一跳,她手里捏著根又細又長的銀針。
孤明澤欲言又止“姐,待會能不動手就別動手。”
大哥何等清高之人,給他帶綠帽子,簡直就是戳他們的心窩,孤香本想拎著手術刀來的,好說歹說換成了銀針。
孤香沒說話,將門卡貼上去。
輕微的“咔嚓”聲,活像拉響的引線,進入倒計時,他們能想到,接下來將會看到怎樣骯臟的畫面
大片光亮撲面而來,大白天,房間的燈全開著,巨大落地窗旁的休閑椅上,坐著一對男女,衣服整整齊齊,尤其男的,襯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個。
兩人各自拿著一只襪子和亮晶晶的毛衣針,雙手如飛,宛如對親熱的好姐妹,一邊曬太陽一邊織襪子。
氣氛溫馨,一片歲月靜好。
姐弟倆“”
或許織的太過專注,也可能開門的聲音太小,兩人并未察覺,男的抬頭看了眼,溫聲道“你織錯了,這里要減針,四針后再藏針,我再說一遍,241,22n,記住沒”
女人使勁點頭,一臉崇拜“泰東,難怪當初全班女生都跟著你學習織毛衣,你太厲害了,竟然會這么多織法。”
梁思思當然早察覺兩人進來了,她做了個非常專業的動作,拿起毛衣針在頭發磨了幾下頭上有油,可以潤滑毛衣針,然后,假裝隨意回頭。
孤明澤腦瓜子嗡嗡的響,艱難道“你們,你們在做什么”
“快到孤碩生日了,我想著送他件禮物。”梁思思羞澀低頭,不好意思小聲解釋,“本來應該送香囊的,但我剛學,太難了,所以只能先織雙襪子。”
這話半真半假。
不管怎么樣,名義上她是孤家的長媳,老公的第一個生日,無數人看著呢,她怎么都要表示表示。
孤家不缺錢,缺她也送不起,想來想去,決定送件走心的。
被她控制的李泰東疑惑問道“他們是誰”
梁思思放下襪子給雙方介紹“這是我的好閨蜜李泰東,這兩位是我的小叔子”
李泰東不悅打斷“我的意思是,他們怎么進來的,招呼都不打一個。”
梁思思好像剛反應過來,睜大眼睛“對哦,你們怎么來了”
哪怕親眼看到,孤明澤依然不信,他有足夠證據才動手,再說真織襪子,為什么要開房咖啡館或者請到家里不行嗎
孤明澤深吸口氣,目光看向床上的玫瑰花瓣,一字一句道“這又是什么”
“玫瑰花瓣啊,我來的時候就有,應該是賓館統一撒的吧。”梁思思跟著看了一眼,轉頭直視對方眼睛,不敢置信道,“你,你以為大嫂在,在偷人”
孤明澤“”
好拙劣的演技
他的演技雖然未經專業培訓,但好歹算業內人士,在他眼里,梁思思從眼神到表情全是破綻,假的不能再假。
“泰東,對不起啊,我回頭再向你道歉。”梁思思控制李泰東往外走,三分鐘的控制時間快到了,等關上門,她爆發了,歇斯底里吼道,“原來你們是來捉奸啊,真行啊,我就那么不堪嗎”
梁思思明白事情經不起推敲,決定先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占據主動,掏出手機就要打“幸虧出門我向媽匯報了,不然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原主出門時的確說了,說的是找人請教織襪子的針法,但沒說去哪里,見的人又是誰。
梁思思在賭,賭兩人不敢把這事鬧大。
她賭對了
目光冰冷的孤香抬手阻止“大嫂,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誤會你了。”
梁思思趁勢放下電話,危機暫時解除,兩人即使懷疑,但沒了證據,她暗呼口氣,不依不饒哭哭啼啼“我這叫什么命啊,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的,以為我為了錢,我,我其實很愛算了,沒人信的,嚶嚶嚶。”
孤明澤給嚶嚶的握緊拳頭“都說了,是誤會。”
他一個字都不信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梁思思捂住胸口,傷心欲絕,“我的心,被深深地傷到了,好痛好痛。”
孤明澤“”
孤香依舊冷靜,她看透了一點本質“大嫂,怎么才能原諒我和弟弟。”
梁思思理智氣壯道“賠償,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