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當著我們的面打小孩”
何西的父親聞聲本能地回頭,舉起的晾衣桿沒來得及落下,看到那個矮矮的小男孩一臉憤怒地向自己跑過來。
房門恰好打開,才從墻里回家的小女孩何西原本滿心恐懼,此刻卻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連眼睛都
忘了要眨。
一個穿著條紋病號服的陌生小男孩,正像炮彈一樣沖向她正拿著晾衣桿的父親。
然后,他直直撞在了父親的腿上,一個踉蹌,向后一仰,啪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發出唉喲一聲痛呼。
“”
空氣詭異地靜止了幾秒。
根本撞不動大人的小男孩捂住再次受創的腦門,盯著近在咫尺的恐怖晾衣桿,連忙往身后大聲喊“救命啊小白小謝同志”
被他呼喚的小謝同志正一臉茫然地看向小白,完全不能理解眼前上演的一切。
小白則表情一言難盡地捂了捂臉,準備上前想辦法幫兩個小孩解圍。
不過,還有一個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何西的父親被袁玉行的沖擊力撞得小退了幾步,站定之后,狐疑地盯著這幾個奇怪的陌生人,反射性道“你們”
中年男人沒能說完,因為一個兇悍有力的拳頭恰好狠狠地揮上了他的臉。
相當劇烈的撞擊中,他登時兩眼一翻,手中的晾衣桿不受控制地掉下來,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幾近暈厥。
一身肌肉的嚴璟看著他倒下,毫不費力地吹了吹拳頭,并且情不自禁地模仿了一下街機游戲里的帥氣音效“ko”
坐在地上的小男孩大驚失色,哆嗦道“你你你你可以啊傻大個”
“我當然可以啊,我可是學過散打的好不好,拿過省二等獎呢”
說著,嚴璟有點不滿“袁叔叔,你剛才為什么唯獨不叫我啊”
“”袁玉行不可思議道,“誰讓你一副慫包樣我以為你膽子很小啊,就知道往小白身后躲”
“我是膽小啊”嚴璟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可是這個人渣剛才居然想打小孩,這連我也忍不了”
“這個,話是這么說,但你這一拳也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唉喲嚇死我了我藥呢”
郁白默默給嚴璟豎了一個大拇指,淡定地穿過兩人鬧騰的聲音,走到何西旁邊。
他在始終瞪大眼睛的小女孩面前蹲下來,平視著她,輕聲問“你沒事吧”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便怔怔地向他望來。
早晨在電梯里遇見時,還很怕他的何西,此刻竟沒有下意識地躲開。
她只是怯怯地應聲“我、我沒事。”
于是郁白用上了自己有生以來最溫柔的態度,想跟她解釋這過于奇異的一天“你記得嗎今天早晨我們在電梯里見過,是那部金色的電梯”
可小女孩卻主動說“我記得,我我知道時間回到了九天前。”
郁白微微一怔,停下了話語。
何西的聲音細小,仍是膽怯的模樣,聲音卻很篤定“我知道我回到了過去,因為我又可以重新躲進墻里了。”
她回眸看了一眼房間中的那面墻,目光靜悄悄地掃過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家。
摔落在地的晾衣桿、倒在一旁沒法再打她的父親和四個突然來到家里的陌生人。
還有從那部金色電梯出來后,無端倒流的時光。
小女孩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映出了這一切宛如夢境的風景。
“我知道這些是原本不應該發生的事。”
她看著眼前目光柔和的棕發大哥哥,終于試探著眨了眨眼睛。
再睜開眼時,風景依舊,不是幻夢。
“你們是誰”
小女孩的眼睛濕漉漉的,她小心翼翼地問“是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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