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但想想應該是。”小明認真地琢磨起來,“畢竟”
見他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么,紅姐當即傾身過來,伸長了耳朵。
小明有理有據地說“畢竟他們倆長得不像啊,再加上一個藍眼睛一個棕眼睛,怎么看都不是同一個基因的,所以肯定不是兄弟倆,年紀又相仿,那就只有朋友了。”
“”
紅姐頓時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耳朵“哦,知道了。”
男人就是木頭。
唉。
她正在心里默默嘆氣的當口,瞥見原本微笑注視著門外的前臺小姑娘,忽然目光發直。
紅姐若有所察,連忙回眸望去。
“你怎么好像不太相信”于思明話說到一半,也跟著轉頭,緊接著立馬起身,“來了來了”
光亮明凈的玻璃門外,逆著光的頎長身影越來越近,他穿一身極尋常的襯衣長褲,依然能看出寬肩窄腰的挺括身材,微卷的深邃碎發下,面孔宛如雕刻般卓然,鴉黑長睫投落一片霧色陰影。
更襯得那雙過分美麗與剔透的灰藍眼睛,與周遭的一切平常景色格格不入。
第一次見到他的前臺小姑娘,短暫怔忡后,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話語竟有些磕巴“您、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
不全是因為對方長得好看。
在經紀公司工作,當然見慣了各式各樣好看的人,幾乎已經對美貌免疫。
原本滿懷期待,等著他過來的紅姐,亦有幾分難得的失神。
這明明不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讓于思明大力推崇的好苗子。
幾分鐘前才在門外的電梯口短暫相處過。
可對方給人的感覺,卻與那時很不相同。
紅姐模模糊糊地想,孤身一人時,他變得遙遠了許多。
仿佛自身與世界之間的那條橋梁消失不見,斷了關聯。
便不加掩飾地顯露出最本真的漠然。
像一抹漫長空寂的冬日,垂懸在世界之外。
觸不可及。
這一刻,紅姐再想起剛才自己問于思明的那個問題,柳眉微揚,忽的笑起來。
她看向有些無措的前臺小姑娘,笑吟吟道“他是來找我們的。”
外觀光鮮高聳入云的寫字樓里,浸沒在細碎話語聲中的腳步輕緩有力。
相距不遠的一樓大堂,郁白快步走出電梯,目光四下搜尋。
先前的電梯故障風波已然淡去,在樓內穿行的人們步履匆忙,到處是西裝革履的陌生面孔。
左右都沒有那個少年的身影。
郁白并不算意外,他仔細掃視一圈后,恰好和守在前臺的接待人員對上了視線。
“哎,那不是剛才被困在電梯里的”
兩個接待正在小聲低語,見到郁白朝這里走來,愣了一下,主動問候“這位先生,您現在感覺還好嗎之前的突發故障實在很抱歉”
“我沒事,謝謝。”郁白神色微凜,語速很快地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王子從電梯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