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玩弄性命不值錢的beta,本來就是這個男人的趣味
還好接下來沒有再玩兒什么猜來猜去的游戲。
男人留下了他,讓他在房間里附帶的廚房內做飯。做出飯后,男人不吃,讓他自己吃掉。
之后又讓潘尹川推著他去露臺上打了個電話。
還好潘尹川的力氣足夠大,一個人就能將這樣一個哪怕是瘦弱但也依舊高出他半個頭的aha抱上輪椅。
這一待就是三天過去了。
男人非常難伺候。
但他的身份在南塔市很高他是南塔市所屬的圣洛倫州州長的獨子,修岺。
在他不斷對外打電話的過程中,潘尹川也了解到,那位鼎鼎大名的嚴雪上校已經離開了這里,就是他前腳離開南塔市,后腳這里就爆發了動亂。
潘尹川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沒有人會揭穿他的謊言了。
但嚴雪不在這里,那么南塔市被叛亂分子占領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到時候他們會落得一個什么樣的下場
也許只能指望面前的男人,他的老爹在知道獨子被困南塔市后,立刻派兵來援。
一轉眼,又是三天過去。
這天,這個叫做“修岺”的男人非常高興,他拍打著床鋪,說“走我們該走了”
潘尹川熟門熟路地將他抱下了床,放上輪椅,推著往外走。
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門外,久違的陽光潑灑在身上,潘尹川舒服得禁不住舒了口氣。
不知道那個少年怎么樣了他想。
這時候突然有人過來接替了潘尹川的工作。
修岺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他不用帶了。”
這個“他”,很明顯就是指潘尹川。
潘尹川微微錯愕,緊跟著又聽見保鏢問“先生,那他怎么處理呢”
“隨便,殺了,打死,或者送到前線去也行,這樣也算不浪費人力資源對吧”修岺說著還托腮笑了下。
一剎間,潘尹川的整個背脊都好像被浸在了冰水里。
冷透了。
“先生我還能為您做些事。”潘尹川飛快地出聲。
“做事做什么”修岺頭也不回。
保鏢推著他沿著斜坡往外走。
而另外的人上來架住了潘尹川。
他不能上前線他大學專業跟這個毫不沾邊上去就是當炮灰的
“先生”潘尹川還試圖說些體現自我價值的話,好讓修岺收回命令,但他才剛開了個口,身邊的保鏢扭身就重重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潘尹川只覺得鼻頭一酸,連帶著嘴唇都發麻,下一刻鮮血涌出,視線模糊
“帶走。”保鏢無情地說。
潘尹川被半架半拖地帶下了臺階,他們的動作粗魯,完全不將潘尹川當做一個人來看。
這時候一陣汽車聲響起。
一輛渾身漆成黑色,連車窗都是黑色的越野車駛近了。
車不帶車標,甚至連車牌號也沒有。
但就在它駛進來的那一瞬間,庭院里安靜了下來,連架住潘尹川的人都瞬間撒了手,然后以一種無比恭敬,恭敬到近乎虔誠的目光看向了那輛車。
潘尹川一個沒站穩,從臺階上跌下去,臉著地。
再等他抬起臉來的時候,那輛車停在了一棵梧桐樹下。
車門打開,先下來了一個秘書模樣的人。
緊跟著,又一個人下來了。
那個人走下來的一瞬間,潘尹川感覺自己的口鼻都似乎被阻塞住了,一種幾乎刻進基因里的畏懼,驟然間占據了他的大腦,令他感覺到呼吸一口比一口困難。
那是個aha。
那是個年輕英俊,身上信息素強勢而富有侵略性的aha。
只聽見剛才還口吻殘忍的修岺,這會兒微笑著和aha打招呼“怎么敢勞動懷先生親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