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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聿出門去接了個電話。
潘尹川不提九河市,他還想不起來自己漏了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殷切又焦急地和懷聿說了三分鐘,三分鐘一到,懷聿就冷酷無情地給人掛斷了。
“沒有一點新意。”懷聿語氣冷淡地說完,拔步離開。
電話之后又響了起來,這次是傭人接的,傭人客客氣氣地對那頭說“您好,先生有事很忙。”
“是,是,我知道懷先生很忙,但我這里的情況著實緊急”
“先生真的很忙,抱歉。”傭人掛斷了電話。
之后連續三四遍接起都是一樣的說辭,禮貌,但拒絕。
那頭的人不由露出了滿臉的絕望,喃喃道“怎么辦懷先生不肯伸出援手,我們這里擋不住的,根本擋不住的。中心城那幫尸位素餐的混蛋混蛋”
他捂住臉崩潰地哭起來。要是潘尹川看見他的話,會覺得這個人十分眼熟。因為九河市所屬的圣安州是這個人的管轄區。
懷聿推門回到臥室。
推門聲驚得床上的beta差點跳起來。
等走近點,懷聿還能看見他臉上的失落和難過。
懷聿沒說話,他并不是個多貼心的人。
因為他的地位和手握的力量使得他不需要“貼心”這種東西。
所以他走上去,就又將這個beta按倒了。
潘尹川臉上飛快地掠過錯愕之色等等,原來他的興致并沒有被破壞嗎
“懷先生,九河市”
懷聿現在不想聽見九河市,他按住了潘尹川的唇,面上不顯,但動作有些兇悍地撕爛了他的上衣。
一點淡淡的酒香氣侵入潘尹川的鼻間,沒有一點酒精的嗆人和難聞。只有不盡的余香。那大概是貴酒和廉價酒的差異。
很快潘尹川就幾近脫力了。
緩沖器替他承受了大部分的信息素沖擊,但還是很兇猛
別人撐死了只是傷腎,潘尹川感覺自己像是要被活活干死。
但今天他撐住了沒有睡。
他不得不主動地攀住了懷先生的肩膀,用力之大,幾乎將他身上的正裝都抓皺了。但他顧不上了。
“懷先生”他的聲音斷斷續續。
懷聿的動作有些許的停頓,難得想聽他會說什么。
潘尹川的唇一張一合,在燈光下仿佛多了一層潤澤的光,如同蒙上蜜糖的琥珀,閃動著誘人的色澤。
“九河市,我父母在那里,我很擔心”潘尹川字不成句,但還是頑強地說出了口。
懷聿“”
懷聿“知道了。”
他將潘尹川的唇按得更緊了。
“還、還有”潘尹川覺得人命關天,還是不要分次說了吧。
“南塔市我、我的一個朋友懷先生能救他嗎”潘尹川也不知道現在遲不遲,反正他竭盡所能了。
懷聿“”
他反手解下領帶從潘尹川腦后一繞,纏住了他的嘴。
潘尹川“唔唔”
張助理說的這根本行不通啊
他有點悲憤,但緊跟著連悲憤的力氣也沒了。
等再睜開雙眼,又是第二天了。這次還好,只是睡到了中午。
潘尹川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問“懷先生呢”
傭人還是和前一天一樣的回答“先生走了。”
潘尹川難掩失望,扭頭往后一退,踩中了個什么東西。
低頭再看
那是前一天懷先生戴的白色手套。但這會兒手套變得皺巴巴的,上面甚至還殘留著點可疑的水漬。
小直男哪里受得了這種羞恥
潘尹川喉頭一哽,趁傭人一個不注意,飛快地彎腰低頭,把手套撿起來揣進了自己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