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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欲和情欲都得到充分滿足的aha,第二天顯得更加的精神奕奕。
懷聿西裝革履,緩步走下樓梯。
早餐已經上桌,而修苓也早早等在桌旁了。他一夜都沒睡好,眼下掛著兩個很明顯的青色黑眼圈,襯得他本來就削瘦的面頰更加病態。
昨晚他當然沒敢破門進去,否則懷聿能當場擰斷他脖子。
“懷先生。”修苓垂首打了聲招呼。
潘尹川沒有下來。
修苓也沒有問。
還用問嗎以beta的身體素質,肯定是起不來床的。
修苓心里恨得牙癢癢,但臉上一點都不顯露。褪去尖刻與陰沉之色,他看起來還有些可憐。
他吃了一口華夫餅,垂首問“今天張助理也要來嗎”
“嗯”
“昨天張助理也在,是懷先生怕我出手傷害他”
懷聿臉上一點波動都沒有,只反問“你會嗎”
修苓溫和地笑了笑,像個萬分順從的小輩。
他說“我當然不會。”他頓了下,又說“我只是想不通,您為什么會讓他做您的情人”
修苓沒提什么“他是間諜”之類的話,畢竟這話根本經不起推敲。懷聿不好糊弄,一查身份就分明。
懷聿用餐刀切割著盤中的食物,一邊慢條斯理地說“不管什么人,只要我喜歡,他就可以是我的情人。”
這話一下讓修苓嫉妒萬分,一下又讓他那不該有的妄想繼續野蠻生長。
修苓沒有再說話。
而懷聿很快結束了他的早餐,帶上吳秘書離開了。
潘尹川這一覺睡得很長。
睜開眼的時候,一時間還有點仍然墮入黑暗中的錯覺。
他抬起手,擋了擋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瞇了瞇眼,好一會兒才適應光線。
等完全坐起身,他感覺自己像是要碎了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的,連心臟都跟著抽痛,那是aha信息素帶來的威懾力太過強悍,被反復折磨之后帶來的后遺癥。
他艱難地滑下床。
“啪”,什么東西碎在了地上。
潘尹川慢吞吞地撿起來一看。
好吧,他沒碎。
但緩沖器碎了。
這東西可是八十三萬啊是它太不禁用,還是懷先生過于兇悍了
潘尹川穿好衣服和鞋,在屋子里走動幾步,努力適應身體帶來的不適,一邊走一邊倒抽冷氣。
抽著抽著,他頓了下腳步。
他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在酒店的時候,他醒來窗簾是完全遮蔽的。
今天醒來,懷先生房間的窗簾卻是完全拉開的。
懷先生真信了他怕黑的鬼話
但一想昨晚,既然知道他“怕黑”,還偏要把他雙眼給綁上領帶再干。
潘尹川喉頭哽了哽,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心善,還是黑心。
想不通他就放棄,決不為難自己。
潘尹川打了別墅里的內線電話,沒一會兒就有傭人帶著食物來見他,還貼心地在他屁股底下、腰后都墊了軟枕。
潘尹川也就羞恥了半分鐘,然后就坐下來好好吃飯了。
修苓站在門外,盯著潘尹川看了好一會兒。
身體還挺好。修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陰沉的笑。
“修少。”傭人一個轉頭發現了修苓的身影,頓時變了變臉色。
修苓指了指潘尹川“我只和他說說話。你要檢查我身上帶武器了嗎”
傭人從善如流地換了個表情“不用,您請。”
修苓剛一走近,潘尹川就“哇”一聲把吃進去的灌湯包給吐了。
修苓臉色發青,有被羞辱到。
“你覺得我惡心”修苓一把揪住了潘尹川的領子。
那天還能把修苓推遠的潘尹川,這會兒卻有些掙不開他的手。
一股屬于aha的富有進攻性的信息素籠住潘尹川,攪得他五臟六腑仿佛都翻騰了起來,胃里的食物能不倒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