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和江序同時抬頭一怔。
陸濯給自己也夾了一夾醋熘白菜,然后沒有任何情緒地平淡陳述“我喜歡的人肯定才是最好的人。”
江序“”
什么東西
陸濯就是個重色輕友的王八蛋
虧他還跑了足足九百米樓梯來給予他關愛
江序頓時氣得直接就把碗里的菜飯一個勁兒地全往嘴里刨,兩頰瞬間被塞得像個氣鼓鼓的倉鼠。
陸濯低頭微不可察地輕笑了一下,然后說“花哥,你今天這道菜,醋放得好像有些多。”
“有嗎”花哥還沒從陸濯為什么沒哄江序了的疑惑里回過神來,就突然被質疑起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廚藝,連忙夾了一大夾醋熘白菜塞進嘴里,皺眉道,“沒有啊,我吃著挺合適的啊。江序,你覺得醋多嗎”
江序一百個不高興地戳著碗里的飯“多”
“”
花哥難以置信地又嘗了一夾“真不多啊難道我味覺出問題了”
江序根本沒有管他,只是繼續忿忿戳著碗里的飯,像是試圖把大米碎尸萬段。
陸濯眸底的笑意又深了些許,伸手替他擦掉頰邊的飯粒,不動聲色地哄道“但你和他一樣好。”
小倉鼠的臉頰這才勉強癟了下去。
陸濯終于忍不住低頭彎了唇。
看來這場雨,還算沒有白淋。
不然怎么能看見雨后初霽的彩虹和別別扭扭地躲在云后的那個小太陽。
江序也覺得這兩場連續的大雨,他算是沒有白淋。
因為等陸濯一場發燒好了后,周末一過,向來身體不算太好的江序也后知后覺地感起了冒。
夏日的感冒往往比冬天的還要難捱,更何況他還頂著感冒前的頭昏腦漲,和陸濯沒日沒夜地刷了兩天題。
要不是陸濯后面兩天表現還算良好,江序差點就打算和這個重色輕友的臭家伙絕交。
等到周一早上,他抽著通紅的鼻子走進教室的時候,迎接他的第一個人就是范湃那張氣急敗壞的鐵青大臉“江序你他媽幼不幼稚”
江序難受得緊,懶得理他,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怎么就幼稚了”
范湃怒聲大喊“你不幼稚你去表彰墻上給我畫王八”
江序又一個白眼“你有證據嗎”
范湃“我”
“沒證據就別亂說話,不然回頭沈老再讓你們去投一百個三分球,我可管不著。”
經過幾輪交戰,江序已經對范湃的各種幼稚挑釁免了疫,并且全然洞悉,只要搬出沈易這個殺手锏,范湃一定會束手就擒。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本來還氣勢洶洶的范湃瞬間就被噎了回去,咬牙切齒地糾結半晌后,只能窩火地罵了句臟話,就摔摔打打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連旁邊的男生都忍不住勸他“你說你每次又鬧不過他,沒事兒非要去招惹干嘛。”
江序心里附和了句“就是”,然后就把書包放回了自己的座位。
聽出了他鼻音里的甕聲甕氣,一旁的陸濯從桌肚里掏出一瓶巧克力牛奶,放到他桌上,問“怎么感冒了”
江序交代得倒是老實“這兩天雨停了,山上悶熱得很,我晚上空調就開得有點低。”
陸濯也不意外。
江序小時候就貪涼,天天纏著他想吃冰棍,那時候爺爺也很喜歡他,每次去給家屬大院送水的時候,都會叮囑自己一句“記得給小愛國帶根小布丁”。
那是那時候小朋友們之間最流行的冰棍的名字。
想著,陸濯又往牛奶旁放了兩盒藥“你前兩天買的,我用不上,你記得自己吃。”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