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這件事糊弄過去,花哥也只能自毀形象道“啊,對江序剛剛發脾氣,把保溫桶放下就跑,我覺得這孩子實在太不懂事了,就把他拎回來,狠狠罵了一頓你就說我罵得對不對”
花哥說得擲地有聲,兇神惡煞,像是一口氣能吃倆江序。
詭異的沉默后。
陸濯重新看向了江序“剛才那個問題,我覺得我不用回答。”
江序“”
“花哥會游泳,因此我的建議是讓他游著把你馱回來,好將功補罪。”
花哥“”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你們剛剛背著我一起做了什么壞事了嗎”
陸濯說完,抬眸看向了樓梯上的兩人,像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不可能逃得過他的眼。
花哥和江序“”
這種被拿捏了的感覺是怎么一回事。
但這種被拿捏了的感覺應該也并不罕見。
畢竟陸家心眼一共一石,陸濯獨占十二,其余人倒扣兩斗。
江序和花哥又是本來就不太擅長撒謊的人。
兩個人被質問后,當即就呼吸停滯,眼睛圓睜,脊背緊繃,一上一下地站在樓梯上,活像兩只做了壞事后被現場逮捕的狗子。
整個兒已經汗流浹背了都。
看來確實是做了什么壞事。
只不過這兩個人湊在一塊兒應該也做不了什么真的壞事。
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兩張“明顯受到驚嚇還在飛速轉動著腦袋瓜子試圖想出什么解決辦法”的緊張面容,陸濯實在不忍心再問。
于是他眼瞼微抬,看向江序,溫聲說了句“沒事,不想說也沒關系。”
江序指節一收“我”
“反正你們最多也就是商量著把我賣了,那賣了就賣了,回頭給我點接應,我自己跑回來就行。”陸濯看似說著玩笑,目光卻溫柔地落到了江序身上,“以后想說了再告訴我,行不行”
他問得那么溫柔。
以至于江序心里一滯。
他總覺得陸濯好像什么看出來了些什么。
可是自己喜歡陸濯這件事藏得這么好,陸濯絕對不可能發現
他連忙應道“行反正,那個,我們也沒做什么虧心事,你該知道的時候就肯定知道了所以,所以”
江序越說越沒底氣,越說越沒底氣,說到最后整個兒腦袋直接耷拉了下去。
他抿著唇不敢再看陸濯的眼睛。
一是因為歉意,二是因為喜歡,三是害怕自己繼續看著陸濯那雙溫柔深情的眼睛,會忍不住再次哭出來。
陸濯倒也沒有為難他,只是接過話題所以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江序飛快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說“哦,沒什么,就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接下來一兩個星期可能不用去集訓了,自己去學校畫室畫畫就好,所以我們”
“可以一起參加兩人三足了”
“啊”
本來只是想說“所以晚上放學又可以一起回家”的江序一時沒跟上陸濯的思路,有些懵地抬起了頭。
陸濯的語調里卻夾雜了些不太正經的詢問調戲“難道我在露臺上寫的字,我們江大天文學家沒看”
江大天文學家“”
艸。
“我又不是偷窺狂,我怎么可能看得到”
江序反駁得不假思索,但他通紅的面頰和緊攥的雙拳,已經徹底暴露了他心虛的想法。
“陸濯,你不要在這里大放厥詞誰有時間天天拿個望遠鏡偷看你呀你是黑洞還是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