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茫然應答“對啊,不然他莫名其妙地想跟你當朋友,那不就成了變態癡漢了嗎。”
“蘇幕”
江序終于忍無可忍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蘇幕嚇了一跳“我怎么了”
“你你你真是該保守秘密的時候不保守秘密,不該保守秘密的時候嘴巴比誰都嚴但凡你早說兩年,你家男神都不至于多辛苦這么兩年”
江序一想到陸濯這幾年一直默默關注著自己關心著自己,還小心翼翼地藏起來,不敢讓他發現,就又心疼,又生氣。
但也知道這件事怪不得蘇幕。
于是只能一邊心疼生氣著,一邊下了出租車,從后備箱里替蘇幕拎出了行李,鼻尖卻在深秋的夜里凍得微紅。
陸濯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明明長了副渣男酷哥相,結果連追人都追得這么小心翼翼,是什么新世紀的傻白甜純愛戰士嗎。
江序想著,一邊抽著鼻尖,一邊把行李箱拎到了雜貨店的臺階上。
他覺得陸濯真的是笨得可以,但凡有心機一點,也不會只是讓蘇幕出面幫忙。
要換做是他,高低得先加上個微信,死皮賴臉地纏著對方聊,最好還要換個小號,這樣才能方便打聽對方的心思。
不然就蘇幕這個笨腦瓜子,要不是被他正好看到了那個糖果盒子,陸濯豈不是追他追到明年都追不到
江序只要想著陸濯小心翼翼地卑微靠近的樣子,就覺得心疼。
而等到他剛剛放好行李,上次用三輪車載他的那個大叔就正好走了過來,看見他就笑道“喲,小江老板,這是有女同學來做客啦”
“哦,是我表妹,待會兒可能還得麻煩大叔您幫她把行李拉上去。”江序自然是可以叫家里司機來接,但已經習慣性地想要照顧棚戶區鄰居們的生意。
三輪大叔自然領情,連忙笑道“好好好,包在我身上,三輪出馬,鏢鏢必達,順便隔壁修手機的要關門了,怕陸濯趕不上去拿,就托我把這個帶給陸濯。”
說著,把一個手機遞了過來。
江序認出那就是陸濯那個已經久經風雨的舊手機,連忙接過“我回頭轉交給他。”
“嗯嗯,好,不過那個修手機的說這個手機款式型號都太老了,內存也不夠,好多軟件卡得厲害,他也不知道密碼,不能試軟件,就不知道修好沒有,讓你先試試能不能正常使用,不行的話,我再回頭拿去給他修。”
陸濯告訴過江序他的開機密碼,兩個人之間也從來沒有避著對方使用過電子產品。
更何況三輪大叔一看就是很較真的人,為了讓對方放心,也為了不讓對方等太久。
江序也就沒有多想,飛快地解鎖了手機屏幕,試用了幾個常用的a后,就習慣性地點開聊天軟件,打算先登錄自己的賬號,給蘇幕發一條試試。
為了尊重陸濯的隱私,他甚至一眼聊天界面都沒有多看地就點擊了切換賬號。
然后就在那一刻,看見切換賬號的界面上出現了一個異常熟悉的頭像梵高的星空。
而梵高的星空旁還跟著三個英文字母以及一個標點符號end
那一刻,摩托轟鳴傳來,穩穩剎住。
陸濯摘下頭盔,捋了一把頭發,問他“怎么了”
江序抬起頭,看向他,只問了一句話“end老師,你想好怎么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