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聽見“媳婦兒”這個稱呼更加羞惱了。
陸濯卻很受用,順勢一把把江序拽進了自己的懷里,低笑道“那咱們就去挖個許愿瓶,要是他說的是假話,我就幫你把他摁住,好好打一頓。”
“陸濯你怎么還為虎作倀呢”
徐一濤覺得自己受到了孤立。
另一頭好不容易全須全尾地端著蛋糕從地上爬起來的林綣,生怕他們再殃及池魚,連忙道“人家兩口子的事你摻和什么,還不趕快去關燈點蠟燭”
壽星本人卻根本不在意“沒事,生日蛋糕可以晚點吃,但這個敢不敢的游戲我必須拿第一名我們現在就去挖許愿瓶”
“好去就去”
徐一濤不甘示弱。
兩人一人抄起一把鐵鍬,蹭蹭蹭地就下了樓。
老榕樹下頓時塵土飛揚,干勁十足。
林綣卻還惦記著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點亮蠟燭,讓江序許愿,于是連忙也端著蛋糕下了樓。
蘇幕跟個啥都不知道的猴一樣,上下到處亂竄吃瓜,問那個“敢不敢”的游戲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成還在為生日場地的布置費力地吹著氣球。
陸濯則護著江序,生怕他一個不小心用鐵鍬傷了自己。
場面一時變得混亂不堪,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溫馨治愈,只剩下一片七嘴八舌的吵鬧和歡笑。
以至于無人聽見陸濯和江序書包里不停響起的手機鈴聲。
直到許愿瓶終于從土壤里浮現,江序和徐一濤立馬同時伸手就想要搶奪。
結果因為江序被陸濯護在懷里,反而被自由人徐一濤搶得了先機。
徐一濤飛快地從許愿瓶里抽出了屬于他的那張心愿紙,并大聲朗讀“徐一濤,你敢不敢在畢業之前,唆使陸濯和江序打個啵”
念完,還把紙條展示給眾人“你們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所以你們每個人站在都欠我一件事”
江序當即不服“雖然是你的“敢不敢”先挖出來的,但是是我的“敢不敢”先做到的”
“我不信”徐一濤主打一個嘴硬,“除非你現在就把紙條給我看”
“看就看”江序說著就從陸濯的懷里掙脫出去,蹲下身,從許愿瓶里找到自己的那張紙,大聲念道,“江序,你敢不敢”
“陸濯你們還在這兒鬧什么鬧,花哥找了你們半天找不到”
江序剩下的句子還未來得及念出口,旁邊店里的三輪大叔就已經著急忙慌地趕到。
江序停下手里的動作,抬起了頭。
陸濯也側過了身。
三輪大叔滿臉著急和擔憂“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反正花哥就是說醫院那邊好像出了什么事,聯系你們聯系不到,就趕緊讓我來叫你們。”
醫院。
出事。
陸老爺子。
反應過來的那一刻,陸濯頓時也顧不上其他,連忙快步走回店里,
翻出手機,給花哥撥回電話,急聲問道“花哥,是爺爺出什么事了嗎”
“沒”花哥在電話那頭壓低聲音,又急又疑惑,“老爺子倒是沒出什么事,就是剛剛大半夜的,醫生突然說要給老爺子轉成單人病房,問我同不同意,我尋思著可能是江序安排的,也沒啥不好同意的。但回過神來又覺得不對,畢竟如果是江序安排的,不可能不提前告訴我們啊,所以就想找你問問。”
陸濯回頭看向一臉茫然的江序,低聲問道“爺爺突然被轉到病房了,是你或者叔叔的好意嗎”
江序更加茫然了“沒有啊,我爸一直知道你自尊心很強,而且不喜歡欠別人的,所以絕對不可能不經過你同意就擅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