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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場冬日的離別里,他們誰都沒有說分手,可是也誰都沒有去挽留。
就好像假如有些事情他們從未說出過口,那便是從未見于天日的秘密。
他們都知道是為什么,他們也都知道對方想要什么。
他們的分離從來沒有誤會,沒有隱瞞,也沒有狗血潑天的怨天尤人,有的只是無法將那兩個字付諸于口的心照不宣。
所以他其實也算是還有男朋友的人吧。
只是他再也不能和他的男朋友聯系了。
江序沒有親口承諾過陸老爺子什么,可是他那樣愛陸濯,他又怎么忍心讓陸濯去做出抉擇,所以在他離開的那天,他刪掉了陸濯的微信。
他知道這樣做很殘忍,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不這樣做,他就不可能做到不去聯系陸濯。
因為只是看著那個頭像,他就很想告訴陸濯,你還擁有你的太陽。
而他到達巴黎的那個冬天,是比往常都要冷的一個冬天。
盧森堡公園和香榭麗舍大街都堆滿了厚厚的積雪,比在南霧的時候要冷上許多。
他下飛機的時候,蘇菲女士來問過他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去散散心。
他笑著說“沒事,就是想要住以前的那間閣樓。”
他拿走了閣樓里的帳篷,大致布置成了在雜貨店時的模樣,他也開始不再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浮夸擺件,衣服也逐漸都變成黑白灰的素色。
閣樓里那些空下來的地方,除了畫架和畫板,就只有那個大大的糖果罐子放在床頭,而那枚糖果盒子的墜子和陸濯給他做的那枚銀戒,則一直帶在他的左手。
他把耶利哥玫瑰擺在了靠窗的書桌上,他往里面灌了水,想看一看這種倔強的植物徹底復蘇的模樣。
但或許是水土不服,或許是巴黎的這個冬天太冷,又或許是因為這株耶利哥玫瑰已經失去了百分百的水分,總之那個冬天,一直到水分全部消失,那株耶利哥玫瑰也沒能復活。
江序也養成了睡前吃一顆糖的習慣,一直吃到夏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有些牙疼,去醫院檢查,果然又長了蛀牙。
醫生告訴他以后要少吃糖,江序乖巧笑著應了好,但回到家里,卻依然雷打不動的每天一顆糖。
蘇菲和蘇幕都不知道這些。
她們只知道原本她們以為會很難過的那個江序,比她們想象中的狀態都要好。
每天早睡早起,按時吃飯,按時鍛煉,按時學習,按時畫畫。
還學會了自己洗衣服,疊被子,偶爾早上起來煎個蛋也煎得有模有樣。
人也不再那么嬌氣挑剔,去做義工的時候總是很招小朋友的喜歡。
她們甚至沒人見過江序再哭。
江序的確也沒有再哭過。
因為他答應過陸濯的,他不會再哭,哭了陸濯會心疼。
而他也總是從昔日好友那里
不間斷地了解到關于實外的消息。
比如祝成踩了狗屎運,竟然踩著體育特長的底線,過了北京一所學校的自招,還定向進入了他夢寐以求的文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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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沈易和兆禮的關系公開了,沈易帶完他們這一屆,就會從學校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