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親這幾年下來不但一點也沒老,還因為仕途順利,意氣風發,更增加了幾分成熟男人儒雅又強勢的魅力。
經常在聯合國發表完演講后,視頻都能在社交媒體上流傳好幾天,被網友們盛贊為典型東方帥男人,又有智慧又有氣質又情緒穩定,簡直就是“夢中情叔”。
只是此時此刻,這位“國民夢中情叔”看見他那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出現在南霧還穿上了五年前的實外校服的兒子后,眉稍一抬,又流露出了那種欠打又打不得的嘴毒和賤嗖嗖“所以我這是穿越回五年前了”
江序“”
他很想說是。
“不然怎么解釋我那原本應該在全球旅行畫畫且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和我聯系的兒子,此時此刻穿著他五年前的校服,回到了他五年前的家。”
江自林抬頭看著樓梯上的江序,神情非常認真又正經,語氣卻是慢悠悠的欠。
如果換成以前,江序肯定早就和江自林斗智斗勇起來了。
然而此時此刻,他想著書房里正在播放的某部愛的教育片和可能正在看某部愛的教育片的陸濯,只覺得頭皮發麻,后背發涼。
畢竟他和陸濯重逢,又在一起,同居,甚至訂婚的這些事情,他全部都還沒來得及給江自林說。
一是因為當時他自己都還沒放下心結,不知道該怎么說,二是江自林年底本來就忙,這事又說來話長,他就想著等以后找個合適的機會慢慢說。
結果沒想到本來應該忙得到處飛的江自林竟然突然回了南霧,還正好把他和陸濯在家里堵了個正著。
完了完了完了,這要是被江自林發現了還了得
往好了想,江自林就是沒有下限地損他幾句,讓他一個春節都沒臉見人。
往壞了想,江自林可能會想到這五年江序忍下的那些難過而看陸濯異常不順眼,直接把江序抓回法國,再次剩下陸濯一個人過年。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江序都不想看見他發生。
于是他前所未有地飛快地說出了一個極為合情合理的謊言“我在本州島的時候正好遇上徐一濤他們出差,就跟著一起回國,順便一起去看了一下母校,回憶了一下青春,穿校服也是為了方便混進去,不信你看”
江序說著,就拿出手機,飛快地滑動屏幕,把他拍的那些實外照片以及和徐一濤他們的合影給江自林看。
倒是合情合理也證據充分。
江自林也就點了頭“行。可以理解。不然我還以為你是背著我又和什么高中時候的男朋友,偷偷回母校,緬懷青春度蜜月了呢。那種把我兒子一晾就是五年,既不來找他也不來追他的男生,我是不可能同意你們再在一起的。”
江自林的嗅覺一如既往的敏銳,表達的話語也一如既往的直接。
江序腦子里就只冒出兩個字“完球”。
雖然他和陸濯現在都已經成人,也都已經經濟獨立,
不會再發生五年前那樣被迫分開的事情。
但如果江自林是這個態度的話,他和陸濯訂婚的這件事一旦說出來可能就是世紀大戰,兩個小時后陸濯的生日驚喜更是岌岌可危。
秉持著無論如何都要先把這個生日應付過去的想法,江序立馬道“沒有怎么可能我和陸濯都分了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說復合就復合倒是爸,你這么晚回來,肯定還沒吃飯吧,我們現在就出去吃點,不然把你身體餓壞了可怎么辦”
說完,拉著江自林的手就準備火速離開別墅,給陸濯一個先溜的時間。
然后“汪”的一聲,感受不熟悉的氣息的小馬爾濟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突然躥了出來,對著江自林就一個勁兒地搖著尾巴叫。
江序心里立時一緊。
而還沒等他阻止,江自林就已經蹲身抱起了他的親孫子,并拿起他孫子脖子上的小狗牌,念出了三個字“江小濯”
然后抬起頭,朝江序晃了晃狗牌,問陸濯的濯”
江序“如果我說我只是想創業做一家和江小白并駕齊驅的白酒公司,您信嗎”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