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打扮都很時髦,但就是搭配有點問題。謝疏音上下掃了一眼,直接當做空氣,繼續看著隊伍。
“喂,說你呢,你是不是也是想跟周韶川在一起,然后沒有得到他的青睞,就故意針對我們你當我們好惹的”
其中一個女人狠狠推了她一下。
謝疏音沒站穩,踉蹌的往右邊倒了一下,扭頭盯著她們,“你們要這么喜歡他,何必來找我麻煩哦,我想起來了,上次你們連電梯都上不去,最后是怎么上去的跪著爬上去的嗎”
“你他媽”女人被激怒,直接揚起朝著她臉上打去。
謝疏音已經做好反擊的準備。
就算她跟父親鬧得再兇,也是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沒人打過她、也沒人敢打她。
但就在女人揚手的瞬間,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謝疏音身后,抓住了女人的手,語氣冰冷,“你們也配碰她”
謝疏音一愣,猛地回眸望去,就看見周韶川站在她的身后。
“三叔”
周韶川甩開女人的手,另外一只手很隨意的搭放在謝疏音的肩膀上,給人一種宣誓主權的意思。
幾個女人臉色驟變。周韶川可以對所有女人都溫柔相待,但并不代表,所有女人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待遇。
她們不敢得罪他,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幾句對不起,匆忙轉身離去。
周韶川看著她們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慢收回自己的手,低頭看著謝疏音手里拿著的爆米花和可樂,“看電影一個人”
“嗯。”謝疏音唇角上揚,“你怎么回來啦”
“事情結束了就回來了。”他看了看四周,“那你繼續看,我先回去。”
“我不看了。”謝疏音把爆米花和可樂送給前面的人,“你好不容易有時間,陪我逛逛街”
“小孩子。”他輕笑,“行。”
兩人并排著走出電影院,往南走就是市中心的百貨大廈。
謝疏音最喜歡的就是買名牌包包,尤其是各大奢侈品剛出新品時,最為積極。
可惜她離開家的時候,什么都沒帶走,父親跟哥哥給的銀行卡,她也未動過分毫。
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離那個家遠一些。
在路口拐角的地方開著一家無人看管的抓娃娃機,兩人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謝疏音瞥了幾眼,但就是這幾眼被周韶川精準撲捉。
“還說不是小孩子,喜歡抓娃娃”
謝疏音笑了笑,“我家有個特別大的抓娃娃機,是我爸買給我的,里面放了好多我喜歡的衣服、包包”
“那可惜了。”周韶川輕笑,“這里只有不值錢的娃娃。”
說完,他轉身走進抓娃娃機店,從旁邊的兌換口兌換了游戲幣,隨機走到一臺機子跟前,投入一枚游戲幣,操縱游戲桿開始抓娃娃。
謝疏音站在他的聲音,看著玻璃柜上倒影著周韶川的臉,小心翼翼試探,“三叔,我今天其實跟顧繁一起看電影的,然后他提前有事回家了。”
“嗯。”他玩得很專注。
“他跟我說,你在外面有孩子。”
周韶川的手停了下來,扭頭看著她,嗤笑,“你們是不是背地里說了我很多壞話我哪里來的孩子,我再風流也不至于把種落在外面。”
謝疏音目光直勾勾的望著他,“難道不是嗎”
“不是。”周韶川一本正經的跟她解釋,“顧繁就是跟他爸爸常年混酒局,正事一點沒干,才會變成現在這幅高不成低不就的模樣,我在他嘴里就是個風流成性、夜不歸宿的浪蕩子,不過這也有好處。”
“有什么好處”
“至少他們家不會把心思打到我身上來。”
顧繁的父親非常欣賞周韶川的才華和能力,曾經一度想要將自己未婚配的女兒嫁給他。
好在他在圈子里的名聲都爛透了,就算真的是極度的有才之人,也實在不敢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做老婆。
說話間,周韶川已經夾住了一個粉色的小娃娃,從窗口掉出來后,他蹲下撿起,送到謝疏音跟前,“在我這里,跟在家一樣,雖然沒有父親牌的娃娃機,但有周韶川牌娃娃機。”
謝疏音看著他遞過來娃娃,緩緩接過,仰頭看著周韶川那雙漆黑的瞳仁,未施粉黛的臉上,有著恬靜的素雅。